“小豪,你終於來了——”
蓉姐抹了把狼狽哭花的臉蛋,委屈的紮進陳俊豪的懷裡,饒是再怎麼八方玲瓏,她終究是個女人,剛才的堅強全憑著一口氣撐著,如今見到救星,心裡的委屈和難受一下子全都伴隨著淚水釋放出來。
“蓉姐,彆哭了,有我呢。”
陳俊豪安慰著哭的梨花帶雨的蓉姐,為這個飽經風月的女人擦拭淚水,她仍舊漂亮的臉蛋那一抹幽怨讓人忍不住心疼和憤怒。
陳俊豪自從歸順了林義,成為虎窟大管家後儼然已經成長許多,足夠獨當一麵了,幾個月以來他一直受到重用大展拳腳,不僅光複了陳家,而且在虎窟的公司產業頗有建樹,其中這帝豪夜總會更是凝聚了他們姐弟的心血。
就在剛才,他接到蓉姐發來的求助短信,二話沒說就帶齊虎窟兄弟們衝了過來,見到眼前這混亂的一幕——
“虎窟的場子也敢鬨事,你們哪條道上的,有幾個腦袋夠林先生砍!”
陳婉婷也冷哼一聲,氣場十足的將穆曉柔護在身後。
儘管嚴格來講,今天的事和她並沒關係,但念在她對林義的複雜感情份上,愛屋及烏的,自然也就下意識保護起穆曉柔來。
黃毛這一群混混雖說跟著混江龍橫行霸道多年,但終究還是上不得台麵的混混,欺負欺負蓉姐還行,像陳婉婷這種大小姐哪是對手,典型的欺軟怕硬。此刻在陳家姐弟的強勢氣場和虎窟兄弟們的凶狠手段下,一個個鼻青臉腫,躲在角落裡不敢坑聲了——
“嗬,陳大小姐,陳少,好大的威風啊。”
就在此時,沙發上一直閉目養神看戲的張宇飛慢慢站起身來,他看似慵懶的伸了個懶腰,一雙丹鳳眼中卻滿是陰狠淩厲,
“記得當初陳三元活著的時候,你們兩個對我清幫可是比阿貓阿狗都溫順。怎麼,爹死了,換了主子,學會咬人了?”
“哪來的混——是你?!”
被當麵如此譏諷羞辱,陳婉婷自然怒火叢生,剛想怒罵一句,轉身瞧見張宇飛那張笑吟吟的麵龐卻是瞬間一愣。
“張少?!”
陳俊豪心裡也是咯噔一聲,陳三元生前就是替清幫做事的‘高級奴才’,因此對於這位清幫太子爺,他印象極深。
陳俊豪眉頭擰成一個疙瘩,心裡也暗叫一聲不好,心道怎麼招惹了這麼個煞星,張嘯林那幫人,可都是不講道理的土匪。
“乾嘛都這幅表情,怎麼,不認識舊主子了?嘖嘖,那你們可真不是什麼好狗。”張宇飛仍舊溫文爾雅的端著紅酒搖晃著,言語間極儘挖苦譏諷。
陳婉婷俏臉微變,下意識咬了咬銀牙。陳俊豪卻深吸幾口氣,隨後擠出一張笑臉,笑嗬嗬的給自己倒上一杯酒,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張少,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
“張少,不知是哪招待不周,您衝我來,彆拿這些女人撒火,我這自罰三杯,當做賠罪!”
話音剛落,陳俊豪直接倒滿巴掌大小的酒杯,三大杯高濃度伏特加,足有大半瓶子,一口氣悶到底,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賠罪?你確實該賠罪。”張宇飛意味深長的點點頭,隨後猛地一巴掌抽過去,啪,一記響亮耳光險些把陳俊豪抽翻在地。
“你打傷我的手下,這一巴掌,算是你還他們的。”張宇飛拍了拍發麻的手,滿臉玩味不屑。
“小豪,姓張的,你——”陳婉婷氣急敗壞,連忙攙扶起自己弟弟,咬牙切齒要和張宇飛理論。
陳俊豪卻一把拉住她,搖了搖頭,隨後抹了把高腫嘴角的鮮血,啐出粘血絲的牙齒,擠出一絲笑容,“張少,這一巴掌我受了,現在咱們兩個算是扯平。”
“既然如此,就彆為難這些女人了,讓我把她們帶走。”
陳婉婷美眸中轉著淚花,短短幾個月,自己這個弟弟的確長成了很多,也變得隱忍了許多。
張宇飛也詫異的掃了陳俊豪一眼,似乎驚訝於這個紈絝子弟竟變得如此隱忍,如此有心計。
“彆人你可以帶走,她不行。”他冷笑一聲,點了點穆曉柔,“她得留下來陪我們喝酒、過夜!”
陳俊豪臉色頓時變了,他趕過來的最大目的,就是帶走穆曉柔,哪怕整個帝豪夜總會被拆了都無所謂,必須要保證林義女人的安全。
“張宇飛,你這是在玩火!”陳婉婷厲喝一聲,“就算你是清幫太子爺,但這是虎窟的地盤,還輪不到你來放肆!”
“放肆?哈哈,老子今天就是來放肆的!”
張宇飛猙獰一笑,一摔杯子,嘩啦一聲,足有四五十號黑衣漢子從包廂裡外破門闖入,二話不說,直接一拳砸倒陳俊豪,和虎窟的子弟們扭打成一團。
不到幾分鐘,很快製服現場虎窟子弟們。穆曉柔和陳婉婷掙紮幾下,也被他們綁了起來。
“放開我,張宇飛,你瘋了,你想要乾什麼!”陳婉婷用力的掙紮著,滿臉仇恨的瞪著張宇飛。
“乾什麼?等會你就知道了。嘖嘖,多漂亮的臉蛋啊,怪不得會讓龍叔一把年紀,還對你如癡如醉。”張宇飛摸了一把陳婉婷滑嫩的臉蛋,鼻子貼在她耳邊,享受的聞著秀發的真真清香,一副沉醉的樣子。
“本來我還想著該去哪找你,這回倒好,自己送上門來,等會我就把你們兩個送到混江龍的彆墅,讓他的手下兄弟們好好招待招待你們,他林義不是重情重義嗎,我倒要看看當我把你們兩個的‘珍貴錄像’送給他,他還會不會這麼愛你們!”
張宇飛猙獰的笑著,像是一個褪下偽裝的魔鬼,讓人作嘔,心裡發顫。
“禽.獸,惡魔,你休想!”穆曉柔和陳婉婷頓時嬌.軀一顫,氣憤而恐慌的破口大罵。
“張宇飛,你彆太猖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