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早上八點,陽光明媚,風景無限好。
彆墅內,張宇飛頂著黑眼圈,滿臉的焦急煩悶,昨晚他一整夜都沒怎麼睡好覺,為了等那張‘王牌’,近乎熬了一個通宵。
“張少!”
不一會兒功夫,彆墅內走進兩個男人。
一人身高近一米九,骨骼健壯,滿身的肌肉充滿了爆炸的力量感,一頭的血紅的碎發更是如鋼針般根根立起,滿是凶悍血煞味道。
另一人卻和他風格截然相反,身材單薄瘦弱,手指修長,皮膚比女人還要白皙,身上散發著一股陰柔氣質,隻是眼眸中偶爾流露的殘忍和冷冽,讓人心悸不已。
這兩人,正是張宇飛花大價錢聘請的高手,這些年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也是他得以在清幫立足的最大依仗。
“兩位兄弟,快請坐。”
張宇飛連忙起身相迎,除了表示自己禮賢下士的優秀品質外,這兩人的實力也值得他去迎接。
他沉著臉一掃旁邊打掃房間的於晴,“還不上茶!”
張宇飛拱手真誠道,“兩位兄弟,這次刺殺林義的事情就拜托兩位了,我在義父麵前立下軍令狀,三日之內要他性命!我的身家性命,可全在兩位兄弟身上了。”
“張少,不就是一個不開眼的混蛋惹了您,有什麼大不了的,交給我們兄弟倆足夠,兩天之內,必要他狗命給您賠罪!”
紅發男人翹著二郎腿,一臉的張揚,桀驁不馴的臉上帶著明顯的不爽,“可你讓一個裝神弄鬼的乞丐去乾這活,還要我們兩兄弟給他打下手,這算特娘哪門子事。”
陰柔男人雖然一直閉著眼沉默不語,但那張秀氣臉上的不屑和眼中閃爍的冷光,表明了他同樣不爽的心情。
張宇飛賠笑道:“兩位兄弟言重了,你們的實力我當然相信,隻不過林義這混蛋可不是等閒之輩,雖然我恨他,但並不否認這家夥的強悍,所以,還是有備無患的好。”
“更何況,那位‘乞丐’也不是普通人,他叫趙冰,是一名特種軍人,尤其擅長勘察、潛伏、刺殺。”張宇飛眼中閃爍著回憶色彩,“五年前,我去邊疆談生意,恰好在路邊遇到他,他的部隊遭遇了埋伏,近乎全軍覆沒,他也被炸的全身鮮血淋漓,憑著一口氣硬撐著逃了出來,我見他穿著龍國軍裝,就動了些惻隱之心,救了他一命。”
“他也算個漢子,為報恩答應為我做一件事,在華海隱姓埋名五年,我一直留著這張底牌,本想著競選話事人作為王牌使用,現在看來不得不提前了。”
紅發男人往嘴裡扔了一把葡萄,噗的一口連籽帶皮吐到客廳,撇著嘴道:“既然張少都決定了,那我也不廢話了。不過還是要提醒您一句,死在我手上的所謂‘特種兵’,也足有一個加強排了,希望您找來的那位‘兵王’彆給咱拖後腿。”
他和陰柔男人對視一眼,哈哈笑了起來,在於晴低著頭過來倒茶時候,他一臉淫色肆無忌憚的掃量著女人妖嬈飽滿的身段,隨後一把攥住女人的玉手,“嫂子,小心燙,嘖嘖。”
於晴嚇了一跳,連忙抽身躲開,紅著臉倉皇逃跑。紅發男人臉上曖.昧笑容更勝,眼放狼光恨不得一口把於晴給吃了。
紅發男人肆無忌憚的調.戲自己女人,讓張宇飛眉頭皺了皺,麵子有些難堪。
不過也沒太放在心上,女人對他來說本就是如衣服一般穿膩了就扔,如果紅發男人真能乾掉林義,他不介意把於晴賞給他們玩兩天。
等了不到十分鐘,門外有人喊了聲:
“張少,趙冰先生到了。”
張宇飛眼前一亮,“快請!”
一個男人走進客廳,中等身材,留著寸頭,衣著樸素,一張臉長得平平無奇,屬於扔進人群裡都找不到的,隻是一雙眸子中格外冷漠、冰冷,真如一塊冰一般,沒有半點人類感情。
“張少,這就是你口中的那位‘兵王’?”紅發男人上下掃量著趙冰,不屑的呸出嘴裡的果皮,“粉頭粉麵,有個球用!”
“不得無禮。”張宇飛嗔怒一句,隨後一臉熱情的走過去,寒暄著:“趙兄,身體恢複的如何了,這些日子我一直想著去看你,隻是——”
趙冰直接出手打斷,很沒有禮貌的開門見山:“找我何事。”
他眼眸一直冷漠似冰,從進門來沒有正眼瞧過現場任何一人。
張宇飛一臉的尷尬,紅發男人也是眼角一抽,這小子,還真是狂妄,簡直不把人放在眼裡啊。
“趙兄快人快語,好,我也就不賣關子了。”張宇飛也收起虛情假意那一套,直入主題,“我想讓你幫我殺個人!”
在趙冰眉頭一皺時,張宇飛連忙說道:“記得五年前,我曾救過趙先生一命,你也曾立下承諾,要報恩還命,答應為我做一件事,趙先生是大英雄,一定會言而有信的對吧?”
趙冰點點頭,冷漠說道:“但我也說過,我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殺的人,都是該殺之人!”
他冰冷的臉色難得湧現一抹狂熱,“軍人榮耀,不容玷汙。”
噗——
紅發男人忍不住,直接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仿佛聽到天大笑話一般,捧腹大笑,如夜貓子一般刺耳。
陰柔男人也是譏諷一笑,搖頭冷哼道:“當婊.子還想立牌坊!”
張宇飛臉色變了變,見到趙冰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並未動怒時候鬆了口氣,連忙準備好說辭。
“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為難,我要殺的那個人既不是富商官紳,也不是普通人家。準確的說,是剛剛崛起的一名大梟,江湖中人,你應該明白,在江湖中想要出頭得踩著多少人的屍體上位,他手上的人命早已不計其數,我這隻手,也是他剁掉的,當著二十幾名武警堂而皇之剁掉,隨後點齊兩千人馬,威脅警方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