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媚,你的傷沒事吧,用不用去醫院看看。”
送走了趙冰,林義也緩和下兄弟重逢的激動和喜悅,輕輕摟著懷裡佳人,擔心的問道。
蘇子媚輕笑一聲,依偎在林義懷裡,“皮肉傷,沒什麼大礙,休養個十天半月就好了。”
“就是要苦了你得做一段時間和尚了,剛剛嘗到些甜頭兒,現在隻能看、不能碰。”
她修長玉指在林義胸口撩撥,眼眸似水,毫不顧忌身邊的幾個櫻花堂姐妹,媚笑道。
在幾個小姐妹紅著臉捂嘴偷笑時,林義卻大度一笑,真摯說道:“對我來說,你平安無事比什麼都重要。”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昨晚你折騰起來也沒見你有半點憐香惜玉。”蘇子媚嬌嗔一句,萬抹的風情流轉,讓人恨不得把這個妖精當場拿下。
在林義感到被這個女妖精給打敗時候,蘇子媚倒上一杯熱茶,美眸流轉,表情變得鄭重起來,“恐怕你這和尚得多待一段時間,我要回燕京、回師門一趟。”
在林義微微一愣時候,她又補充道:“當初我下山時候師父囑咐,以後若遇到命中的真命天子,就回師門一趟還願。我早有這個想法,隻是你和清幫關係緊張讓我放心不下。”
“如今有霍天洪做中間人,張嘯林不敢再明目張膽動你,我也就放心了。也正好,借助這個機會回趟師門,好好養傷,陶冶下身心。”
見到蘇子媚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林義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握著蘇子媚的手,笑道:“那好,一路小心,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真想和你一起回趟燕京,看一看是什麼樣的大師,能培養出你這種禍國殃民的風雲人物來。”
“時機到了,我會幫你引薦的。”蘇子媚輕笑一聲,品著茶葉:
“我離開這些日子,想讓你幫我打理紫荊花會館和櫻花堂。明月雖然跟了我五年,上下打理綽綽有餘但還年輕,看不透人心,需要一個主心骨。”
“放心吧。”
林義在蘇子媚額頭一吻,鄭重說道:“我會幫你守護好這份家業。”
“這也是我的嫁妝。”蘇子媚靠在林義懷裡,望著心愛男人剛毅的麵龐,恨不能將自己一切美好交給他。
“我相信,我的男人,肯定是翱翔九天的雄鷹,這區區的華海,容不下你。”
林義會心一笑,握緊女人的玉手,那雙平靜而深邃的眸子望向遠方,雄心勃勃,往昔從軍時的崢嶸歲月,不由得湧上心頭。
趙冰還活著,兄弟們,若是你們都在,都和我並肩打下這錦繡山河,該有多好——
驀然的,他眼前逐漸浮現一個高大健碩的身影,那晚在警局山道外,從軍用吉普車上狂奔下來,鐵骨漢子卻跪倒在地,哭成淚人的剛子——
他曾是林義同生共死的兄弟,也曾是林義為之憤慨的‘逃兵’,但不可否認的,當見到往昔兄弟跪地痛哭,哀求自己見他一麵,給他一個解釋機會時,林義的聲音哽咽了,所有的不滿和間隙,在此刻,煙消雲散。
“剛子,我不見你並不是還記恨著你當時的‘臨陣脫逃’,現在想來,或許你是對的。”林義眼眸泛起陣陣複雜,幽幽歎息一聲:
“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自己——”
※ ※ ※ ※
黃昏,華海,某處不為人知的秘密軍事基地。
已至深秋,夜風如刀子一般,訓練場內,近百個迷彩漢子身著單薄的迷彩服,披星戴月的集訓,大汗淋漓。
“眼要快,腿要穩,手要狠!”
龍剛身軀筆直,手中握著皮帶,如山嶽般的身軀給人強大的壓迫感,那雙銳利的眼眸如鷹隼一般掃著訓練場上的漢子們,冰冷無情,發現偷懶者、動作不標準的,馬上就是一鞭子抽過去,讓這群新兵是又怒又怕。
“快,再快點,你沒吃飯嘛!”
“你在乾什麼?出拳要狠,招招斃命,敵人不會給你講什麼狗屁武士精神,老子槍斃你之前要不要給你鞠個躬?!”
“軍刺是這麼用的嘛,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個多餘動作都不許有,戰場上隨便一顆子彈都會要你的命!”
龍剛苛刻而認真的訓斥著每一個新兵,很快的,卻讓這些壓抑了滿肚子怒火的新兵爆發了。
“龍教官,我不服!”一個刺頭挨了龍剛兩腰帶,氣呼呼的站出來,“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平時訓練量是常規五倍還不說,簡直是非人的待遇。”
“半夜越野十公裡,沼澤地裡練舉槍,真槍實彈練突圍,這些也就算了。”他氣憤不平的道,“你還要我們一個人打五個,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是啊,根本不可能。”
“站著說話不腰疼,拿人尋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