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這個仇本少一定得報!”
燕京,位於錢家名下的一家中檔酒吧,錢運財將一杯伏特加一飲而儘,氣衝衝的砸了桌子一拳。
在金大人橫空殺出,救走蒼鷹之後,為了安全起見,錢運財和林義等人便被護送到這家錢家名下的酒吧,暫避風頭。
“譚儒生那個王八蛋真當本少是好欺負的,他做初一就彆怪我做十五,想殺我?那就看看誰先死,富貴——”
烈酒刺激下,將錢運財的怒火和熱血全都擴大了十幾倍,他扯嗓子大吼一句:“給老爺子通電話,明天起,向譚家開戰!”
“是!”
富貴低喝一聲,那張布滿傷痕和疲倦的娃娃臉上也湧現出濃濃的殺機和怒火。
堂堂華西大少,國家元老的獨孫,在自己國家的首都,竟然差點被人乾掉,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無論如何,這口氣,是絕對不能輕易咽下去。
“錢少,莫衝動。”
林義拉住了憤怒的錢運財,撤走了他手邊的伏特加,換上一杯清火的檸檬水,眼眸閃爍道:“這件事,很有蹊蹺、、、”
“蹊蹺?什麼蹊蹺,鐵證如山,就是譚儒生那個王八蛋要殺我,這口氣能忍?”錢運財喘著粗氣,陰沉著臉色,“師父,你不用擔心我,就算拚了這條命,我也要拉譚儒生這個混蛋陪葬、、、”
林義沉喝一聲:“我問你,你和譚儒生打交道這麼多年,他心智城府如何?比起你我二人來,又如何?”
“他就是條狡猾的狐狸!”錢運財咬牙切齒:“把他們譚家政客那些兩麵三刀、虛偽陰險的狡詐學得淋漓儘致,連我們家老爺子都在他手裡栽過跟頭,說他一句少年老成,老謀深算絕不過分。”
“師父,雖然你遠勝譚儒生那個王八蛋千倍百倍,但論狡詐無恥,城府深厚,我們兩個綁在一塊,都比不上家族世代從政的譚家大少、、、”
說著說著,錢運財眼前一亮,眉頭皺了起來,“你是說,蒼鷹來殺我,不是譚儒生指使的?”
林義淡淡落下一句,“沒錯,連你我都能看出來,殺了你,一個蒼鷹根本頂不住責任,隻會激怒錢家怒火,讓錢家和譚家不死不休、、、甚至他譚儒生很可能為此償命。”
“譚儒生不是傻子,怎麼會自尋死路,用這種低賤的方式來取得勝利呢?”林義眸光閃爍,“一個油田的利益雖大,但相比於華西錢家獨苗,相比於譚家百年的穩定,簡直微不足道,他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
“所以,這場刺殺,八成不是譚儒生指使,甚至他完全不知情,否則他一定會極力阻止蒼鷹胡來、、、”
“師父,你說的在理,不能衝動,冷靜,險些鑄成大錯、、、”
錢運財不是那些紈絝二代,自幼受過嚴厲教育的他雖有些少年的張狂熱血,但很快便控製住自己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