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所謂的‘大業’?無非你野心膨脹的自我麻痹罷了,無論你怎麼修飾自己的理想,也始終改變不了,你是個叛徒小人的事實。”
望著慷慨激昂的賽諸葛,霍天洪嘴角扯起一抹譏諷冷笑,連聲咳嗽幾聲,冷笑的一指野川大和眾人道:“所以,你和他們合作,難道你不知道和r國人共事,相當於與虎謀皮?你真的以為,你幫他們打下江山,他們會留下你?”
“霍老板,我糾正一點,我們大和民族,向來是講究共榮,共同合作!”野川大和忽然出聲,凝重的補充一句。
在霍天洪冷笑一聲‘屁話’時,賽諸葛神色猙獰,厲吼道:“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就算與虎謀皮,那也比跟你一起溫水煮青蛙,慢性自殺要好得多!”
“霍天洪,你氣數已儘,命絕該亡。現在的你,不過是孤家寡人,空有一個‘霍老板’的名頭,你還能指望誰?”
賽諸葛嘴角扯起,譏諷道:“張嘯林早就死了,林義?現在自身難保,估計早就成了居合道的劍下亡魂。就連你最心腹的麻衣,也被你親自趕出家門、、、甚至連你枕邊女人,都是彆人的奸細、、、”
賽諸葛放縱大笑,“哈哈,霍天洪,你就是一個白癡,就是一個蠢貨!”
在牡丹咬緊紅.唇,滿臉心疼時,霍天洪望著窗外的瓢潑大雨,閉上眸子,落寞歎息 一聲:“你說的沒錯,我霍天洪,真是一個蠢貨。”
戲演到現在,野川大和也看的有些麻木膩了,他站起身,整理著自己的製服,掃著手上的勞力士,語氣平靜說道:
“好了,霍老板,你的遺願我們已經滿足,今晚,我們要做的事情還很多,所以,我們不要彼此浪費時間了。”
他淡淡的一揮手,“送霍老板上路。”
幾個黑衣人馬上刀鋒出鞘,滿身的肅殺凜冽。
“不,不要,叔叔,不要!”
在霍天洪眯起眼眸望向窗外雨夜時候,牡丹卻忽然花容失色,一把拉住野川大和,連連搖頭,焦急說道:“當初你說好的,說好的留天洪一命啊,隻要我配合你,隻要你們拿下華海,你就放了他。”
她緊緊攥著野川大和的衣服,聲嘶力竭的哀求道:“你答應我的,你答應我的啊!”
霍天洪眼眸詫異而複雜的望了眼牡丹,沉默以對,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晴美,你太讓我失望了。”
野川大和那一雙無框眼鏡下,嚴肅而深邃的眸子掃過牡丹,聲音冷漠毫無情緒,“我從小便告誡過你,世界上兩種人的話不能信——”
“一是男人的承諾,二是梟雄的保證。而你,竟然同時犯了兩個致命的錯誤,你很失敗。”
牡丹如遭雷擊,蹬蹬後退幾步,她俏臉刷白,仍舊不死心的哀求道,“不,叔叔,求求你,求求你放了天洪吧,我已經按您的吩咐做了,我已經做了啊、、、”
野川大和嚴肅古板的臉上沒有絲毫情緒波動,淡淡道:“送霍老板,上路。”
“我來送你一程!”
賽諸葛猙獰一笑,似乎要想把這個惡人做到底,他從一個黑衣人手中抽出薄刀,氣勢如虹,直衝霍天洪心臟而去。
“不!”
牡丹發出一聲淒厲之極的慘嚎聲。
撲、、、
一篷熱血,瞬間灑滿了霍天洪滿臉,他足足愣了兩三秒,肌肉抽搐,滿臉的震撼不可置信,呆呆望著懷裡,腹部染血的佳人。
現場的野川大和等人也是齊齊一愣,緊接著皺起眉頭。
“天洪、、、”牡丹伸出沾滿鮮血的手,輕撫著霍天洪的臉龐,目光柔和而愧疚,似乎想要把他的樣子深深記在心裡 ,鐫刻在骨頭裡。
“牡丹!”霍天洪顫抖著喊了一句。
“對不起,天洪,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牡丹咳著鮮血,生命力迅速流逝,滿臉的自責和愧疚:
“你無須對我那麼好,我不值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