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嘴硬的很,老子手都快抽斷筋了,這個混蛋,就是不肯說半個字、、、、”
林義平靜點點頭,似乎對這個結果早就有所預料,隨後,他邁步走進房間,望著被斷掉手腳筋,用鐵鏈子吊在半空中,渾身傷痕和鮮血淋漓,已經被打得活活不成人樣,似乎隨時都能咽起的金大人。
“很正常,像他這種人,肉.體上多殘忍的折磨都能忍過去,一般的酷刑,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林義,你這個王八蛋,偽君子,混蛋!”
金大人此刻抬起散亂頭發下,那一掌猙獰而布滿血跡的臉色,恨得咬牙切齒,“我原本以為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我們隻是立場不同,但還是一個可敬的對手。最起碼不會折磨人,你明明知道我什麼都不會說,還對我動刑?”
“你簡直就是一個小人,一個禽.獸!”
林義目光冷冽,“情義,是對自己兄弟講的,不是敵人!”
“你害得我上百位兄弟克死他鄉,屍骨無存,你還想要我優待你?憑什麼?!”在金大人啞然無語時候,林義咬牙冷喝一聲:
“若非想要撬開你的嘴,得到那些幕後黑手的信息,我早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金大人沉默半晌,隨後嗤笑一聲,身子一動,牽扯著身上的鐵鏈嘩啦作響,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
“你說的沒錯,我是該死,從我打賭那一刻起,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我現在隻求你給我一個痛快,林義!”
金大人目光森然的望著林義,“你知道,我不會開口的,我什麼都不會說,哪怕我說了,你也根本做不了什麼,他們的能量絕非你區區一個虎窟能撼動的,明白嗎?”
“你隻需要,告訴我他們的名字。”
林義目光炙熱起來,這番話讓他更加確信金大人知道一些內幕,不管那些人是誰,有什麼滔天的背景,他必須要為生死與共的天刀兄弟們討回公道。
“冥頑不靈!”金大人隻是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隨後閉起眼睛養精蓄銳,似乎不再想理林義。
“我知道,你不開口是為了保護杜家,為了避免杜家被那些大人物牽連,可你想一想,杜淳風是怎麼對待你的,這樣的家族,值得你賣命嘛?”
在金大人明顯嘴角一抽,但始終裝作閉目養神時候,林義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平靜而冷冽:“沒關係,我們慢慢玩,我有的是時間,有的是辦法撬開你的嘴、、、”
“你能夠把自己生死置之度外,那這世界上,總有你惦記、總有你牽掛的人吧?難道他們的生死,你也不在乎?!”
金大人猛地睜開眸子,一股澎湃而強烈的殺機驟然迸現,但僅僅不到一秒,又如潮水般散去,他以一個譏諷不屑姿態望著林義:
“哈哈,可笑,可笑之極!我一輩子無家無業,無兒無女,有什麼牽掛,林義,有種你就滅我九族,你看看,金某會不會皺一下眉頭。”
他狂狼囂張大笑,讓在場人全都有些毛骨悚然,感慨這家夥的難纏不好對付。
林義隻是平靜的望著他,似乎想要將他此刻所有的表情儘收眼底,最後隻是淡淡落下一句,從容轉身離去:“我時間很長,我們走著瞧。”
“林義,你這個畜生,禽.獸不如,小人!”
金大人目光怨毒憤怒,氣衝衝罵了一通,直到眾人身影全部消散,咣當一聲,關上鐵門之後,屋子裡,陷入一片黑暗靜謐,隻剩下他虛弱的喘息咳嗽聲。
金大人神色恍惚起來,眼眸之中頓時間變得溫柔而又擔憂,眼前,一道英姿颯爽而曼妙的軍裝女子緩緩踏步而來,似乎在對著他微笑——
金大人雙眼迷離,聲音沙啞,用一種近乎蚊聲的語調,低聲呢喃一句:
“近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