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依舊肆虐,濃煙滾滾,熱浪翻湧猶如巨龍的咆哮。
整個足球場恍如置身一片火海之中,不少人在無情的爆炸火焰中奔跑湧動,拎著水桶高壓水槍拚命的救火,救助傷亡的同伴,想要挽回一些損失,然而這些對於無情的大火來說,無異於杯水車薪。
在如煉獄般的火海之中,林義卻如置身事外的閒人一般,雲淡風輕的喝著功夫茶,仿佛一切與他無關,隻是他言語中透露出來的信息,卻讓所有人麵色瞬變,石破天驚。
這種威力的炸彈,還有四個!
僅僅是一個炸彈,便炸毀了足球場近四分之一的地盤,帶給他們超過兩百人的傷亡,四個炸彈,那該是何等的威力,何等的恐怖!
“林義,你瘋了。”
揚子鱷再也無法裝出那成竹在胸的傲然姿態,他一拍桌子站起來,焦急的如同熱鍋上螞蟻來回踱步,他望著林義,臉色已經變得猙獰:
“這裡國家體育館,是公眾足球場,你敢在這裡安放炸彈,這已經不是江湖恩怨了,你這是恐怖襲擊,你會讓國家無情碾死你知道嘛?!”
揚子鱷將筆挺整齊的頭發抓的散亂,一如他此刻亂麻一般的內心,“林義,你玩的太過火了。”
“不瘋魔,不成活。”
林義靜靜的望著他,平靜說道:“楊老板,造成這個樣子,我也不想,隻是你心太黑,擺下鴻門宴不說,還想黑吃黑,把我兄弟幾人一並端掉,林義為了自保,也隻能如此,大不了大家同歸於儘。”
“至於你所說什麼恐怖襲擊,什麼公眾安全,我都快死了,還用在乎那些?”在揚子鱷一眾人臉色陰沉怒火時候,林義又補充一句:“更何況,現在整個足球場早就被你楊老板包下了,就算真的爆炸,也頂多是把你們蘇杭這幫地下勢力連根拔起。”
“這對於國家安全、社會穩定,是一個諾大貢獻,沒準國家還會追封我一個人民英雄旗號,蓋國旗、入八寶山,也算死的風光了。”
他譏諷一笑,望著臉色逐漸陰沉沉,快要暴走的揚子鱷,語氣犀利,直戳人心:“對於一個曾經軍人來說,這已經算是善始善終。倒是你楊老板,刀槍劍雨闖蕩過來,好不容易創建下這麼大基業,你真舍得這人世間榮華富貴,跟我一起赴黃泉?”
揚子鱷大口喘著粗氣,調節著內心的狂躁和怒火,望向林義的眼眸如同野獸一般,恨不得把對方生吞活剝。
儘管他的男兒血性讓他恨不得馬上和林義同歸於儘,以報今日屈辱之仇,但理性和欲.望卻像是一條鎖鏈,牢牢的鎖死他,讓他的雄心壯誌根本無法施展。
正如林義所說,他舍不得死,舍不得這人世間的榮華富貴,美女酒色。
“林義,你真的不怕死?”揚子鱷沉吟足有兩分鐘,目光如刀劍般死死盯著林義,似乎想從他的細微表情內、眼眸中看出一絲的慌亂和不舍,隻要稍微有一點遺漏,哪怕一絲一毫,揚子鱷都 有足夠的信心釘死林義,號召手下兄弟反攻,亂刀砍死林義三人。
隻是可惜的是,林義依舊平靜從容,那張剛毅的麵龐上看不出任何情緒,隻是淡淡說道:
“我怕不怕死,取決於楊老板的求生欲,你若一心要為陳二狗、徐三娘報仇,林義不介意,和你們現場八百多位兄弟,一起共赴陰曹地府,再分勝負!”
現場一眾手下全都慌了神,跌跌撞撞,急忙而慌亂向揚子鱷進言,祈求和談,讓後者頓時發飆,怒火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