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銀光閃爍將林義筆挺如長槍般的身影越拉越長,他就這麼握著電話,靜靜矗立著。
沒有歇斯底裡,沒有憤怒咆哮,隻有一句冷漠到極點,卻足以讓人心寒膽顫的警告,亦或說是威脅。
大婚之日,血流成河之時。
足夠狂妄,足夠囂張,也足夠血腥。
“血流成河?”
電話那邊,明日大師沉吟了幾秒鐘,隨後傳來一聲譏諷的冷笑聲,“林義,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真以為在華海掀起點小波浪,就可以在燕京興風作浪,我告訴你,燕京還輪不到你來撒野!”
林義壓低聲音,“大師,彆自討苦吃。”
“哼,我該怎麼做,輪不到你來教育我。蘇子媚和孫家的大婚,照常舉行,這是絕對不會更改的。”明日大師冷笑一聲,語氣玩味起來:
“我還告訴你,孫家已經布下天羅地網,為的就是引你上鉤,給孫景天報仇。你前腳踏進燕京城,後腳就會被不知哪來的狙擊槍爆頭,不怕死,儘管過來。”
林義冷聲說道:“放心,我一定準時到場。”
“並且我保證,你一定會死在我前頭。”
“好,有種,老娘等著你!”明日大師冷冽一笑,隨機馬上掛斷了電話。
掛斷了電話,林義隻是平靜的坐回位置上,除了那張陰沉如鐵一般的臉色,看上去格外鎮定。
他深知憤怒絕對解決不了問題,而且,知道三天後的孫家大婚,他反而放下心來。
這至少說明蘇子媚現在是安全的,雖然可能被他們禁錮人身自由,但絕對不會傷害他,否則在婚禮現場,麵對整個燕京的權貴豈不是丟儘了孫家的麵子。
大婚?笑話。
林義按住檀木桌子,手指猛地用力一掰,生生掰斷一角。
這大婚之夜,怎能沒有鮮血助興。
“義哥,這狗日的老妖婆欺人太甚!”這時,脾氣火爆的二楞坐不住了,他憤怒拍桌而起,殺氣騰騰:
“你一句話,兄弟們馬上跟你殺進燕京,搶回蘇姑娘,砍死這幫王八蛋。”
“對,沒錯,砍死他!”
“真欺負我們虎窟無人?狗屁的豪門,他還長了三頭六臂不成。”
身後一眾虎窟子弟們氣勢洶洶,熱血沸騰。這一年多時間,他們在林義的庇護領導下出人頭地,成就了人生,如今林義的女人遇難,他們豈能坐視不管的道理。
“不行,不能衝動!”
蘇明月此刻嬌喝一聲,連忙拉住林義,儘管她心裡也憋著怒火,但是向來理智的她還是認清了現實。
“虎窟雖然在華海稱王稱霸,但在燕京卻並沒有我們的勢力。況且孫家是燕京市長,大婚之夜又針對林義設下圈套,恐怕早已銅牆鐵壁,硬闖不得。”
“銅牆鐵壁,刀山火海,那也得闖!”二楞滿腔熱血沸騰,“就算用命拚,用身子闖,也得給義哥闖出一條路來。”
“堂堂鐵血男兒,哪能坐視不管的道理?!”
蘇明月指著二楞,嬌喝一聲:“你們再強,再能打,能快的過子彈?快的過飛機大炮?你們的肉.體凡胎,能夠扛得住幾輪子彈掃射,擋得住幾發子彈?!”
“十發?五十發?一百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