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義轉過頭來,掃了蘇衝一眼,:“我數三個數,三個數之內,你要不把你那根指著我的手指頭掰斷,那我就掰斷你的脖子,你可以試試。”
“我的性格,你清楚。”
他聲音並不大,甚至有些懶散平靜,仿佛敘述一件極其平常的小事。
然而落在現場眾人耳中,卻是如平地裡響起一聲驚雷,蘇衝更是感覺如一個響亮巴掌,狠狠的抽在他的老臉上。
“嗬、、、、林義,你狂什麼狂,我告訴你,如今我是劍齒虎大隊隊長,和你平級,你沒有那個資格命令我。”
當著這麼多手下被林義羞辱,讓蘇衝已經有了氣急敗壞的味道,他氣衝衝撂著狠話,不斷拋出自己的身價:
“而且今天我是代表蘇家,和錢運財談判,涉及到華國未來二十年的利潤,我要出了什麼事,你擔當得起嗎?你還以為這是五年前?我告訴你,你那一套早就行不通了。”
林義仿佛沒有聽見一般,隻是漫不經心的數著:“一、二、、、”
蘇衝嘴角一抽,額頭沁出冷汗,他哈哈大笑起來:“林義,你有種就動手,你以為我怕你不成。”
嘩啦啦!
四周的士兵全都枕戈以待,拉開槍栓,擺出十足的警惕性。
林義將杯中酒一飲而儘,杯子落桌,淡淡吐出:“三、、、”
與此同時,由他身上散發出漫天殺氣,猶如狂風肆虐,讓人如墜冰窟。
哢擦!
一聲脆響,忽然間在包廂裡響起,聲音不大,但卻格外清晰入耳。
房間眾人順聲望去,全都目瞪口呆,隻見剛才還囂張跋扈,大權在握的蘇衝,竟然真的按照林義所說硬生生掰斷自己一根手指。
他們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眼睛,仿佛一切都是幻覺。
這到底怎麼回事?麵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家夥到底什麼來頭,讓堂堂蘇家大少忌憚到這個地步?!
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蘇衝的自斷手指,讓那些七個不服八個不憤的士兵頓時垂頭喪氣,如鬥敗公雞一般,再也抬不起頭來。
林義身上那席卷如狂風暴雨般的殺氣瞬間消散大半,他看都沒看蘇衝一點,一指門口,喊道:“滾。”
“林義,錢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走著瞧。”
蘇衝一張臉陰沉變化,格外難堪憤怒,他捂住自己的斷指,拂袖一揮:
“走!”
蘇衝那些浩浩蕩蕩士兵們,如同一隻隻鬥敗公雞,低頭蔫腦的,一個個灰溜溜的逃走了。
一場看似凶險萬分,實則無比荒誕的鬨劇,就在此刻,離奇而又誇張的結束了。
“靠,我靠!”
錢運財愣了半天,才終於反應過來,他激動而又無比崇拜的跑到林義麵前,不由分說的連乾三大碗酒,激動說道:
“牛叉,師父,太牛叉了!沒啥說的,我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