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華海。”
林義一句話,輕描淡寫,看似如沐春風。
實則,凜冽逼人。
司徒盛瞬間麵色極為難堪下來,緊攥著拳頭,額頭沁出涔涔的汗珠。
這裡是華海,是虎窟的主場,華海霸主的威嚴,又豈是彆人那麼輕易的指染?
莫說是他司徒盛,哪怕是正統的鴻門大軍壓境,麵對完全鐵板一塊的華海虎窟,都要吃些苦頭,甚至狼狽大敗而逃。
他有和資本談判?
但他畢竟是一幫之主,如今向林義低頭賠罪已經丟儘了麵子,倘若還要留下心腹手下一隻手、、、那他豈不是威嚴掃地,被人笑掉大牙,日後如何領兵,如何讓人為他賣命?
司徒盛深吸一口氣,他對著林義一抱拳,由於內心巨大的壓力,讓他那原本磁性的聲音都有些沙啞,變形:
“林幫主,喪彪今日對您的不敬,這罪我們認,也認罰。但是您要他一隻手,這能不能網開一麵?”
司徒盛壓低聲音:“喪彪是跟我打天下的兄弟,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兄弟成為一個廢人,這樣,隻要你留他一條命,什麼條件你儘管開,我司徒盛,絕無二話。”
“要錢,要人,要地盤,司徒盛雙手甘願奉上!”
司徒盛這一番話說的頗有一股豪氣,讓喪彪一眾手下們感動的熱淚盈眶,也讓林義微微側目,這家夥,倒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
但,有些事,光憑一腔情義,是無法解決的。
“司徒幫主,這世界上,不是什麼事情,都是能用金錢解決的。”
“我林義也不是心胸狹隘的人,你的人怎麼對我我不會計較,因為他們沒那個實力動我。但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把歪心思打在我身邊親人身上。”
“這,是我的底線。”
林義掃了司徒盛一眼,隻是一眼,讓司徒盛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他繼續說道:“你兄弟今天所作所為,已經觸及我的底線,那他就必須付出代價。”
司徒盛張口還要說些什麼,林義直接一聲喊道,斬釘截鐵,“一句話,要麼,斷手保命,要麼,直接送命!”
如果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動他林義的親人兄弟,那他這個華海霸主的臉麵何在?尊嚴何在?
這是一個警告,更是一個殺雞駭猴的鐵血手段,至此立威。
司徒盛徹底呆若木雞,他就這麼直勾勾望著林義,足有三分多鐘。
林義也這麼輕描淡寫望著他,不急不緩,似乎有著絕對信心壓倒他一頭。
很久,司徒盛忽然開口:“拿刀來!”
“大哥、、、這、、、”一幫小弟無所遁從。
“大哥,動手吧!”喪彪把心一橫,手掌啪的一下拍在桌麵上,他咬著牙說道:“我喪彪一人做事一人當,絕對不連累幫派,不連累兄弟們,林幫主,這隻手,算是兄弟我的見麵禮,您收好。”
司徒盛臉色陰沉,高舉手中的砍刀,猛的落下。
哢擦、、、
一篷鮮血迸發。
現場人心臟一突,喪彪更是咬著牙,冷汗都掉了來。
但是,他卻並未感覺到疼痛,緩緩睜開眼,卻是麵帶驚駭,一米八的漢子,忽然間雙目濕潤,哽咽出聲:“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