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惡戰!
謝兵此言,毫不為過。
北境,華國極北嚴寒之地,窮山惡水出刁民,嚴寒天氣下,三百餘年來,民風向來彪悍,爭強鬥狠,蔚然成風。
至於邊疆交界處,更是紛爭不斷,罪惡叢生,哪怕今天都沒有完全消滅。
土匪,蘇俄老毛子,r國山口組,還有鴻門大大小小的堂口,群魔亂舞,都要分一杯羹。
若不是有燕戰雄這十萬邊軍坐鎮北境,震懾四方,恐怕如今北境的混亂程度不亞於中東某些小國。
林義的虎窟揮軍北下,拋開環境因素水土不服等外在因素,僅僅是從這一群餓狼嘴裡搶肉,而且搶的是整隻肥羊,談何容易?
林義手撚動著茶杯,輕笑一聲,“所以,我也並未期望他鴻門能夠識相的全身而退,他想要打,那便打就是。”
“虎窟若想要發展,必須要北下,未來,甚至要西征,東擴,乃至於,全球!”
林義心中豪情萬丈,早已繪製出一個大大的雄偉藍圖,他一語中的:“南方的生活始終過於安逸,長期以往,不出兩三年,虎窟子弟胸膛中那股豪勇熱血消耗殆儘,遲早會成為下一個清幫。”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北境之地,雖然寒冬凜冽,危險重重,但也不失為一個蛻變的天然練武場!”
在這一點上,林義的獨特軍人眼光顯然看的更加長遠。
遠的不說,單單燕戰雄坐鎮北境的十萬邊軍,便比華國其餘幾大軍區水平高出不止一個檔次,其中,很大程度上是殘酷環境的磨礪帶來的蛻變。
訓練就算再苛刻再刻苦,也始終是訓練,怎麼比得上真正的戰場。
“好小子,有股子闖勁,有豪氣!破而後立,絕不安於現狀,在你們這一代年輕人身上,很難得。”謝兵拍著林義肩膀,咧嘴笑道,滿是自豪。
他心中自豪的補充一句:不愧是林飛龍的兒子!
“哪怕是現在被吹上天的那位燕京的譚太子譚儒生,也隻是滿足於他燕京圈子裡那些公子哥之間的吹噓追捧,太過膚淺!”
謝兵直接給出評價,他眯起眼眸:“他總以為控製住豪門下一代,就能控製住華國,可他卻忘了,這些豪門,正是千千萬萬的普通家庭支撐起來的,根基若塌了,豪門也就無所謂豪門。”
“未經曆過千辛萬苦磨煉,一步登天,隻會摔得更慘。”
林義仔細沉思著謝兵的話,暗暗點頭,覺得並無道理。
而此時,謝兵也未曾想到,他一時興起所下的評論,竟然一語成讖,導致了那位曾經風光無限的譚太子,悲劇的謝幕。
當然,這是後話,此處不提。
閒談了幾句,林義想起什麼,手腕一翻,將裝好刀鞘的血月遞給謝兵,說道:“二叔,物歸原主,多謝了。”
林義之所以能力斬鴻門三大宗師高手,自己的實力是一方麵,也有很大一方麵得益於這把神兵利刃,無堅不摧。
但,君子不奪人所愛,雖然不舍,但畢竟不是自己東西。
謝兵喝了一碗酒,他笑著拿過來血月,鏘的一聲,刀鋒出鞘,他看著這把陪伴他征戰多年的神兵利刃,目光滄桑柔和,像是看待陪伴多年的紅顏知己,又像是看待於他同生共死的生死兄弟。
“你決定了?”
他望著刀身忽然問了一句,像是和自己的刀對話,又是像在自言自語。
隨後,他卻是哈哈一笑,扔回給林義。
“送給你了!”
在林義一愣神情中,謝兵又開口說道:“他是一位優秀的戰士,也陪伴我整個軍旅生涯,破敵,立功,誅賊,戰功赫赫!”
“但,現在的我,早就遠離了那些打打殺殺,退出江湖。”
“相比於被當成老古董束之高閣,被灰塵和鐵鏽逐漸腐蝕,它更渴望重新做回一名戰士,披荊斬棘,快意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