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一句話戳中心肺的蕭楠恨不得把蘇星河給活剮了。
“你說什麼?”
他的模樣已經有些難耐,摩拳擦掌的樣子讓人看著就有一種由心底發出的膽寒。
“我說什麼你難道聽不懂嗎?”
可唯獨蘇星河沒有被他嚇到,“你娘蕭玉之本是洛陽府南宮大俠的妻子,我說的可是不假?”
聽著蘇星河的話,人們已經想到了他要說什麼,這件事無人不知,可又是無人敢說。
“呼~~~”
蕭楠氣籲籲的模樣隻想叫蘇星河閉嘴。
“哼,你不敢說那就算了,可在場的我想是無人不知吧?”
蘇星河在場中轉了一個圈,“你爹明明是洛陽府天下第一家族南宮家的大少爺,可南宮府卻在一夜之間被血洗,之後本該迎親的南宮海卻被你娘蕭玉之逼著入贅了蕭家,怎麼,你覺得這樣的事情就是你在襄陽橫行霸道的資本嗎?你體內流著的是南宮家的血,可卻不能為南宮家在江湖上正名,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麼你爹在你幼時就死了嗎?”
眾人聽得都是毛骨悚然,無一不想,“這道士真是不怕死。”
群雄當然怕,這事是無人不知,可知道又怎樣?在蕭府大放厥詞無異於是刀口舔血。
而蕭楠聽完不僅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那種震怒,反而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哈哈大笑。
“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星河有些吃驚,心說,“怎麼?難道他不以為然?”
可就在他不解之時,蕭楠一招火焰掌已經劈了過來。
他哪裡是不以為然,他隻是在為蘇星河的死放肆歡喜罷了。
一團火並不特彆,也不引人注目,但在這樣的情況下,卻是讓人眼睛都挪不開絲毫。
院子中掌著一根根三尺高的火燈,火燈又泛著昏黃的光。
在這樣令人歡喜不起來的情況下,黑色的半空中劃過了一道火焰。
所有人都認準了蕭楠這一招能把蘇星河給殺死在庭院之中。
這一招沒有留情,從火焰掌略疾而過時,兩旁留下的殘葉看得出。
“死!”
一聲從心底發出的嘶吼,一聲從心底發出的聲嘶力竭般的嘶吼,這一聲嘶吼之中隻有對眼前人的憤怒。
“哼!”
可這樣的一招又怎麼會被蘇星河放在眼裡?
他淩空一腳,甚至沒有用劍,劍就那樣收在劍鞘之中。
不是輕狂,隻是單純的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這樣的一招並不能把我怎麼樣!”
這一招火焰掌被蘇星河一腳踢到了一旁的一棵樹上,這棵樹瞬間燃起熊熊烈火。
“呀!”
一個人驚呼一聲,順手拿起了一旁的一壇酒就想要救火,但他抱起酒壇之時,卻發現沒有一個人為這個樹起火了而著急。
“休怕!”
蕭山當即一揮道袍,不知是他法力高強,還是神鬼現世,他袍子上的那七顆星居然連成了一條線。
沒有一個人沒有看到這七星連線的奇象,可卻是沒有一個人吃驚於眼前的這一幕。
蕭山僅僅隻是一揮袖袍,這樹上的火已經在眨眼之間消逝於空氣之中。
樹,還是那棵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