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是在裝傻充愣,現在的這副模樣,簡直就是比裝傻子還要傻,比愣子還要愣。
你看不出來這是裝的,可這些親眼目睹的人們,那一個能把這發生在眼前的事兒,就給活生生的忘了呐?
眾人不敢開口,他們也是不知道從哪兒開口,因為他們不知道該問些什麼。
可兵爺卻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兄弟,自己的好兄弟,現在居然成為了一個殘害同門的人。
“長風,剛才可是你所為?”
兵爺一手指著地上的滕川,看得出來,他已經是很生氣了。
徐長風看樣子也是不想惹他生氣,同樣還是矢口否認,“什麼?”他低頭看向了滕川的屍體,大吃一驚,問道:“這是何人所為?”
悲傷之色,已經是在他的臉上掛了起來,隻見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伏在了滕川的身邊,雙手緊緊的握著他的左手,哭喊道:“我的好兄弟啊,你這是遭了誰的毒手啊,我的好兄弟啊,你怎麼就這麼離我而去了呢?我的好兄弟啊,想你正值青春年少,本是有大好的前程,你怎麼就這樣的被賊人所害了呢?我的弟弟啊,弟弟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哭喊著,實在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表達現在內心複雜的心情,這種感覺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夠體會的了的。
在如此這麼多人的情況下,以凶狠的姿態殺了一個同為三法司的“對手”,現在又用著如此真切的模樣,為他悼念,實在是令人捉摸不透,眼前這個男人的恐怖。
甚至,在幾個瞬間,人們都覺得這才是凶惡的人,這才是活在人間的魔鬼。
可這些已經是後話了,隻見這個時候的徐長風痛哭流涕,抱著滕川的身子已經是要與他同死。
這樣真切的表達,竟然叫的好幾個人都落下淚來,真的就是讓人忘了,這殺死滕川的就是徐長風。
兵爺看到這一幕,也是認準了徐長風定是方才被邪氣入體,這才失手殺了他,隻能是聽他說道,“長風,你先起來吧。”
若是徐長風就這樣起來,則是顯得太不誠心了,或許是徐長風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並沒有著急起來。
隻是在哪兒抱著滕川,把自己的腦袋都埋進了滕川的胸口裡。
不住的發出“簌蔌”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
兵爺也是忍不住,已經不再發問,而李永卻是靠了過來,說道:“長風,起來!”
這一聲,沒有把徐長風給叫起來,不耐煩的李永一把就將徐長風給拽了起來,而讓李永吃驚的是,這一把提起來的徐長風就像是一隻小貓一樣,渾身沒勁兒,癱軟無力,李永驚訝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他真的是不知道這些東西嗎?”
李永茫然的看了一眼兵爺,兵爺也是趕緊來到了正麵,來到了徐長風正麵的兵爺,隻見他滿臉是血,嘴唇發白。
根本,就不像是之前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眾人根本就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兒,隻能是求助與周圍的人,希望能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可這樣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一籌莫展之時,一聲酒杯落桌兒的聲音,已經是傳到了眾人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