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六點,童雪起床,把東西都收拾好,靜靜坐在床邊。
過了半個小時,蔣諾辰來了。滿眼的青色,一身疲憊。
“走吧。”童雪平靜開口,拉起行李箱走在前麵。
嬌小的身子拖著大大的行李箱,顯得弱不禁風,心像是空了一塊,蔣諾辰掩住失落,上前接過她的行李箱。
八點的票,時間還早。蔣諾辰把人叫到車裡,不知道該去哪兒。他從鏡子裡偷看臨危正坐的女人,看到她身上的灰色衣衫,皺了眉頭。
從前她的衣服色彩斑斕,可現在卻永遠是黑白灰三個色係。
明明還是該濃墨重彩的年紀,卻開始簡衣素行。
他不喜歡,也不敢過問,她生活的不幸,似乎都有自己的一腳。
他閉上眼,呼吸都帶上了傷感的味道。把車子徑直開到衣服店,走進去指著這件那件,把掛著的所有衣服都包下了。
這裡的一件衣服能抵上自己一個月的工資,導購從未見過如此土豪的客人,帶著不可思議手忙腳亂開始打包。
衣服太多,蔣諾辰索性買了個行李箱。
童雪坐在車裡,平靜的看著他慌張的樣子。
“那邊冷,我給你買了幾件衣服。”蔣諾辰指著行李箱,手足無措。
“好。”童雪輕輕說著,一副隨意的模樣。
蔣諾辰放鬆下來,他真怕,她拒絕接受,真怕,她下定決心遺忘一切。
可這不是他希望的嗎?人啊,真是貪心。
買完衣服,蔣諾辰猶覺得不夠,車子一路開,一路買,到車站,手上一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