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鹿溪清醒過來。
她眼神厭惡,奮力掙紮,卻被顧景舟懲罰似的強推逼到了櫃子前。
鹿溪後背灼痛,反手胡亂摸索,抓住一物,就狠狠的朝著顧景舟的後背砸去。
顧景舟吃痛的鬆開了鹿溪,伸手去摸,隔著黑襯衣都能摸到了血漬。
等被鬆開,鹿溪這才看清了手裡握著的東西,那是顧景舟第一次送她的瓷娃娃,圓滾滾的模樣,甚是可愛。
這是第一次他們去看畫展,她歡喜的不行,在她再三央求下顧景舟才買給她的。
此情此景卻是諷刺!
那瓷娃娃尖尖的帽頂被浸染成鮮紅,鹿溪有一瞬間恍惚,雙手發顫,手下一個不穩。
顧景舟卻眼疾手快。
甚至為了接住這個瓷娃娃,不惜單膝重重的砸在地板上。
當他再抬頭時,眼神完全變了,透著一股凶險的戾氣。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顧總生什麼氣嘛,不過就是個娃娃”,鹿溪譏笑。
“滾出去”。
正中下懷。
鹿溪一刻也不想待,抬步就走。
卻眼尖的瞥見地上散落了一封信,封麵寫著:顧景舟親啟,許知音封筆信。
鹿溪怔住,這寥寥幾字,卻是自己的筆跡!
她完全不記得自己給顧景舟寫過這封信。
猶豫下,鹿溪還是彎腰撿起信。
等拿在手裡,鹿溪更是篤定,這信非自己親筆。雖這筆跡足以以假亂真,可顧景舟的“舟”裡麵的兩點,她卻從不這樣點。
鹿溪當即起疑,剛要打開,卻被顧景舟一把奪去,攥在了手裡。
鹿溪作罷,不想再和顧景舟糾纏,起身就走。
聽著樓下的關門聲,顧景舟這才走到桌前,頹然的跌坐在座椅上,看著手裡的許棠晚的“遺書”,一時心如刀絞,信裡是她說的最絕情的話。
這時,桌上的手機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