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過分,誰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安娜博士,即便你是,若是你故意將爺爺見死不救,或是故意報複,我們怎麼知道”。
許知音恨的咬牙,可礙於鹿溪現在的身份又不好發作。
“信不信由你,跟老天搶人命,誰敢說百分之百,若是一定要我將人救活,我可沒有把握”,鹿溪冷哼,可眼神卻是始終緊緊的盯著屏幕,觀察著出血量。
顧景舟看在眼裡。
他向來理智,從不感性,可這一刻他,他又像回到了五年前知道許棠晚出事時一樣,無助且彷徨。
“好,我給鹿小姐道歉,隻求鹿小姐醫者仁心,救活我爺爺,我的命隨時為鹿小姐候著”,顧景舟說著,便要彎膝下跪。
鹿溪見顧景舟認真,看在他還有些孝心的份上,到底是不忍,故意走開了,“讓我進手術室”。
立刻,鹿溪就被送進了手術室。
主刀醫生在看到鹿溪的那一刻,簡直差點落淚,忍不住上前抱住了鹿溪,眼淚模糊,顯然兩人是認識的。
看到這一幕,顧景舟緊蹙著眉頭,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希望這一次是自己賭對了。
隻有許知音還站在一旁說著酸話,“說不定這倆人是串通好的呢,演的一副好雙簧,知人知麵不知心”。
“你話裡話外,就沒一句是盼著祖爺爺好,你不說人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顧嘉樂對著許知音沒好氣的說道。
氣的許知音惡狠狠的瞪了顧嘉樂好幾眼,心裡罵著:這小王八羔子的,真的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等哪天你落到我手裡,看我揍不死你。
走上手術台的鹿溪,掃了一眼艾瑪身後緊跟著的陌生副手,又見艾瑪求助的眼神,鹿溪心領神會,當即就跟艾瑪互換了位置,她做主刀,艾瑪做輔助,讓那個副手下去休息。
眾目睽睽下,副手也隻好退下去,眼神卻是閃過一抹狠勁。
一切準備就緒。
當鹿溪拿起手術刀那一刻,整個人的狀態就不一樣了,她眼神鋒利,在電子手術境的窺探下,立馬就找到了出血的動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