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瑞略怔,握著酒杯的手一頓。
他知道顧景舟從來不打沒準備的仗,話說到這個份上,想來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他不禁想起五年前,許棠晚剛出事時,顧景舟如活死人一般的模樣,神情哀思,語氣多有憂慮。
“可如果不是呢,我隻怕你再死去活來一回”。
顧景舟嘴角一抹淒苦。
“我那是活該!
我犯了一個錯,用了五年的時間,體會到了什麼叫刻骨銘心。
同樣的錯誤,我絕不允許自己犯第二次”。
宋嘉瑞知道顧景舟下定決心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雖有心,可一時又不好再勸,故意岔開話題。
“回來的路上,眼見著電閃雷鳴以為要下暴雨呢,你看都這會了,卻是一滴雨都沒落,老天也是會誆人的”。
顧景舟有幾分醉意,半眯著眼,帶著幾分寵溺的壞笑。
“為留美人宿,雷公電母也得請來幫忙呀”。
聽到這話,宋嘉瑞這才恍然反應過來,敢情剛才的雷電交加,都是這位使得手段,故意為之。
一時驚得啞口,連連搖頭,這還是他認識的冷酷無情,猶如地獄閻王般的顧景舟嘛。
“你呀,何時也會耍小孩子的那套了”。
這時,顧景舟突然起身,沒了剛才的醉意,將一小搓綁著紅線的頭發,遞到宋嘉瑞手裡。
“彆人我信不過,你親自幫我檢測,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許棠晚”......
一夜,鹿溪睡得並不安穩,直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著。
等醒來,已經是10點多了,她懊惱不已,慌張起來洗刷。
聽見動靜,一直等著的顧嘉樂,拿著準備好的套裝,一路小跑給鹿溪送了過去。
吃過早飯,顧嘉樂說顧景舟一大早就去公司了,他要和鹿溪一起去醫院看望祖爺爺。
車上,鹿溪剛打開手機,五十多條的留言,連番轟炸她的手機。
看完留言,鹿溪才知道她這一覺,倒真是錯過了不少的事。
顧景舟是個言出必行的,一大早孫氏集團的股票就一字板跌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