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鹿溪搶過話筒,準備高歌一曲。
眾人連連鼓掌,滿臉期待。
隻有葉俞白捂臉,滿臉嫌棄。
果然,一嗓子這下,眾人飛走七魂,麵露痛苦,死逼強忍著。
葉俞白心情大好,角落裡他擺弄著一個打火機,眼神中饒有深情。
這丫頭樣樣出眾,唯獨這歌聲,一開嗓子就跟殺豬似的,沒有一個音是在調上的,果然老天還是公平的。
包間外,聽著裡麵嚎唱改版的“死了都要恨”,顧景舟一時怔住。
他眼眶驀然濕潤,不知不覺,一行清淚滾落臉頰。
記憶豁然回到從前。
那時他跟許棠晚成婚已有一年多,剛好趕上公司年會。
有一次他忘帶東西,半路回去,剛進門,就聽樓上傳來殺豬一般的歌聲,當時唱得就是“死了都要愛”。
他登時火冒三丈,就沒聽過比這更難聽的歌,不用猜也知道,這肯定是家中那位賢惠的“小嬌妻”唱的。
顧景舟怒火中燒,快步上樓。
剛要開門,手握在門把手上,卻聽房內許棠晚滿是期盼的問道,“阿姨,有沒有進步?”
顧景舟嗤之以鼻,進步了還是這個嗓音,那以後乾脆就彆唱了,殺豬都比這好聽!
他剛想推門,又聽:
“夫人,您這都練了個把月了,天天練,您就不適合唱歌,何必呢,您站顧總旁邊不就挺好的,非要唱什麼歌呀”。
接著,一聲重重的歎息。
“我聽說景舟每年年會都會獻唱一首,他唱歌可好聽了,一曲堪稱經典,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迷倒萬千”。
“我和他本來就是珠穆朗瑪和平原溝壑差距,年會上我總不能再拖他後腿,給他丟人吧,難得他今年要帶我參加年會,可惜我不爭氣,天生就五音不全,彆說唱歌了ABCD都唱不清楚”,說的許棠晚難過的一頭摔進了大床裡。
顧景舟聽完不禁眉峰簇起,帶她參加年會?自己唱歌好聽?這又是那個不開眼的說的話。
他轉身走到書房拿起文件,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