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驟雨也只會存在那一間房裡,裡面哪怕是歇斯底里的吼叫也與外面沒有一點關係,外界依然是一片祥和。
今天晚上下了點雨,外麵灰蒙蒙的,行人三三兩兩,清冷又孤寂。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房間里安靜暖意的床,屋子裡白皙的燈光照亮在房間里的每個角落。
不時還能聽見女孩甜美溫婉的聲音。
“我在這邊很好。”
喬木坐在床上,靠在舒塌的枕頭上,蓋着暖和舒軟的被子,和電話里的人說話時,臉上都是溫暖的笑意。
“不用擔心,我在外面好着呢,依然和爸爸也要在家好好的。”
說話的途中,門恰時開了。
周行之提着個保溫盒,臉上依舊是那副溫然淡雅的樣子,依舊是那副白西裝,每次給人的第一感覺總是溫潤。
喬木看到他來,連忙對着電話里說:“我現在有事,先不和你說啦,拜拜。”
她看了眼周行之後慢慢起身,這幾天待在這裡,除了阮清清有時候會來和她聊天,其他就是周行之來了,不過他很忙,每次都是飯點的時候來。
不過也算是風雨無阻。
喬木也曾和他說過不用這麼麻煩,沒想到他好以整暇的回了一句:“我妹常說一句話,幫人幫到底。”
這句話有點耳熟是怎麼回事?
最近喬木也沒多說什麼,人家願意跑,那她也就只能受着他的這份好。
只不過她待這裡待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
周行之慢條斯理的打開飯盒,喬木就在旁邊看着,心裡琢磨着該怎麼去說。
她抿了抿唇,認真說道:“周行之,我覺得我完全好了,不管是胃還是手,一點也不痛了。”
她本來也就不是能喝酒的人,上次喝那麼多,後勁特別大,還打了好幾次吊針喝葯胃才好起來,醫生說她是經常不吃飯,再加上一次性喝這麼多酒,一下受不了。
否則,如果只是她手受傷也不可能待在這麼長時間。
周行之停下動作,看了她一眼,喬木繼續把話說完:“我覺得我能出院了。”
他輕笑笑:“是嗎?”
他放下勺子,仔細的端詳着喬木的臉,唇角微勾:“那…”
光是這一個字就能聽出他這不懷好意的想法。
喬木覺得很有必要和他說清楚這件事:“周行之,我非常感謝你,但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做你的情人。”
誰不知道他這段時間把她養好就是為了他的私慾。但不管是顧源還是周行之,她都不會打破自己的原則。
聞言,周行之眸光暗了暗,這女人真是他見過最犟的一個了。雖然他也沒接觸過什麼女人。
但這次他也不打算再像上次那樣溫水煮青蛙了,煮個八百年都不可能熟。
他嗯了聲,后似笑非笑,語氣平靜自然:“我也仔細考慮過這個問題。”
他考慮過?喬木瞪大眼睛等待着他接下來的話。
他語氣平常溫和:“我們兩個的想法相悖,但是態度又都非常強硬,所以我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或許能解決我們現在的困境。”
還錢?還是給他道謝?
喬木小聲開口:“你說。”
這麼多天到這裡也該有個了結。
他臉上帶着淡淡笑意,不疾不徐的說道:“周五晚上直至周天晚上,我會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