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都是她裝的。
喬木輕抿嘴,看到樓下的場景時愣了三秒,她淺吸一口氣,手不自覺的抓緊衣服的一角。
同時,也拚命讓自己的呼吸變得均勻,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周行之喝了太多酒,看的面前的人看的有些模糊。
可當女人離她越來越近的時候,他還是看到了她眼裡掩藏的慌亂。
他的眉眼稍低,眼裡帶着探究。
哪怕喬木掩飾的再好也還是被周行之捕捉到了一抹抗拒。
她在怕他。
呵。
怕他還過來做什麼?
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樣,害怕他,不是離得遠遠的就是主動過來捅他一刀。
他突然有些手癢,今天是這麼多年來好不容易動了殺心,正樹根本沒玩夠呢。
在那一時間段,周行之已經完全忘記了和喬木之前的曖昧甜蜜,只想着待會用什麼刀具來抹她脖子。
那一時間段也是他情緒最惡劣,最瘋狂的一刻。
喬木唇角微動,走到他面前時,抬眼看他,又定格在他正在流血的手上。
時間定格在這一幕。
周行之喉結滾動,審視着喬木身上的每一處。
喬木瞳孔微紅,身體里的害怕不管她怎麼裝都裝不出來的,聲音戰慄:“你手在流血,我幫你包紮一下?”
周圍的氣氛太安靜了,安靜到兩人都聽得出來她言語間的懼意。
與此同時,大門一角緩緩打開,留了個縫隙。
周行之順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
沒過一會突然笑了起來,笑的玩味,比平時多了份凌冽,也比平時多了份妖冶,緩緩舉起手來道:“怕嗎?”
好可怕。
喬木一時沒說話,眉眼低垂,抓住衣服的手也更加用力。
看來只能用第二種方法了。
下一秒,她心一狠,直接撲向周行之,眼眶紅紅的,把周行之抱了個滿懷。
也是在那一刻,周行之眼裡的戾氣陡然冰封,隨而給出一抹匪夷所思的震驚。
喬木頭埋在周行之的胸膛,哭的梨花帶雨,全身心都依附着他,嘴裡還嗚咽着:“我起來的時候沒有看見你人,你不在,我好害怕”
她情緒飽滿,艱難的說道:“我怕你丟下我了。”
他的眼神黯了黯,所以,不是怕他,是怕他不在?
周行之低頭,就能碰的她的髮絲,聞到她的發香,是一種很熟悉,很上癮的味道。
喬木哭到人心裡去,頭輕輕蹭了兩下:“周行之,我怕冷,你不在,我一個人睡的好冷好冷,我被凍醒的時候沒看見你人,我又擔心又害怕。”
她抬頭看着周行之抽泣着,楚楚可憐:“我就是想你,你不是說帶我來你家玩嗎?”
這是剛剛兩人在床上的情趣說的話。
周行之眼底慢慢融化,戾氣也慢慢消散,虛空的手慢慢握緊。
是啊,他帶她過來一方面是天天身體想的不行,一方面他真的很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時間。
倒是他錯了。
她又不是那些人,不會怕他。
天已有了泛白的趨勢,初陽緩緩升起,新的一天又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