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欣兒瞪大眼睛看着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沈元洲,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卻原來,方才是沈元洲點了她的穴道,讓她沒能將剩下的話給說完。
隨後,沈元洲看向飛虹山莊那邊,淡笑着開口:“舍妹頑劣,出口無狀,叫各位看笑話了。是我未曾管教好,待回頭定然好好教訓她。”
程欣兒開口就罵了一句‘你放屁’,後面那句‘你個賤人’雖沒有說完,但明眼人卻也能夠猜到她後面的話不會是什麼好話。
可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程欣兒的話開頭不好聽,沈元洲的話卻沒有什麼疏漏。
沈元洲都已經訓斥了程欣兒了,面子上算是給足了飛虹山莊臉面了,飛虹山莊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依着公綺雲的性子,自然是不能忍的,開口就想說什麼。
不過一旁的於龍卻是伸手抓住了她,巨大的力道緊扣着公綺雲,讓她的面色痛苦到近乎扭曲,張嘴卻是壓根說不出話來。
顯然,於龍在抓住她的瞬間,便已經掌控了她,讓她無法自由言行。
於龍淡淡道:“沈道友言重了,不過方才我師妹所言,倒也在理,那位姑娘確實是從天水宗隊伍里出來的,是天水宗弟子,就該站在天水宗所處之地,沈道友你說呢?”
他的聲音不急不緩,平靜又帶着幾分漠然,就好像這事兒本就和他無關,他不過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罷了。
沈元洲淡淡的笑了笑,道:“於道友說得在理,不過諸位道友都誤會了,林姑娘雖然是從我天水宗的隊伍之中走出,可她卻並非我天水宗之人。”
“林姑娘乃是散修,與舍妹交好,所以進入秘境之後便一直同行,兩人關係甚好,所以林姑娘才會出現在我天水宗的陣營之中。”
“方才前輩要求說宗門弟子一隊,散修一隊,林姑娘非我宗門之人,便主動離開去了散修那一隊,有什麼問題嗎?”沈元洲含笑問道。
“你撒謊,她們兩個在秘境之外便在一起了,什麼進入秘境之後才一直同行,根本就是騙人,她就是天水宗的人,才不是什麼散修。”公綺雲大聲道。
沈元洲看向公綺雲,道:“想必姑娘就是那位在秘境之外嘲笑舍妹是土包子,還想欺負舍妹,卻在舍妹的反擊下受傷的那位公綺雲公姑娘了。”
“你說得不錯,舍妹同林姑娘確實是在秘境之外就結識的,但這也不妨礙我說她們二人在秘境中結伴同行不是嗎?公姑娘這般不依不饒,倒是有了攀咬的嫌疑了。”
公綺雲聽了這話,險些沒氣死。
什麼叫‘有了攀咬的嫌疑’?這是在罵她是狗嗎?
而程欣兒,雖然被封了穴道不能行動言語,但是聞言之後,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絲的笑意。
而眾人聽了這話,卻也覺得公綺雲的話沒有了可信度。
如果雙方本就有所衝突,那麼刻意污衊,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林雪兒真不是天水宗之人?
“林姑娘不是天水宗之人而是散修,是我能給諸位道友唯一的回答,至於諸位信或者不信,就不是我能夠左右的。我想暗中的那位前輩既然把林姑娘給留了下來,自然是心中早就已經有了答案了。”
“他所言不錯。”那聲音忽然開口道:“那位姑娘身上的功法波動那剛剛說話的那位小娃娃的不一樣,也跟在場所有宗門的波動不一樣。你們見過哪個宗門是一個人的?嗤,無知。”
“你們以為老夫是怎麼選人的?隨便選一個就丟出去?”
老者的聲音充滿了嘲諷,讓無數的人臉紅卻無言。
他們本來以為林雪兒從天水宗出來,是因為想要佔散修的名額,沒成想人家本來就是散修,只不過和宗門弟子交情好,被叫到一起照顧的而已。
倒是他們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