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欣兒想着,一臉激動的問井鵬鵾:“那讓她接觸過往的事情和人夠深刻,是不是就能夠將姐姐的神魂給喚醒了?那咱們也跟姐姐同生共死過啊,咱們就不行嗎?我去和姐姐說我們之前發生的事兒,是不是也能刺、激到姐姐,讓她醒過來?”
“不可,萬不可莽撞。”井鵬鵾難得的變了臉色,忙說。
他的反應有點大,讓程欣兒有些詫異。
程欣兒不由得問他:“這是為何?你不是說要去刺、激白冬霜靈魂深處的姐姐,才能讓她醒過來嗎?現在又說不行,你……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
“按照古籍上的意思是,主靈魂和副靈魂彼此之間是不知道對方的存在的,若是一旦知道對方的存在,定然是會想方設法的要將對方給滅殺的。”
“眼下咱們也不知道這白冬霜到底知不知道林姑娘的存在,知不知道她的過往,貿然去說的話,怕是刺、激不到位,還會適得其反。”
“若是讓白冬霜知道林姑娘的存在,她肯定會想方設法的阻攔林姑娘的覺醒,她甚至可能會想方設法毀滅了林姑娘的主靈魂!若是這樣,那可就遭了。”
“咱們是想要救人而不是害人,可不能好心辦壞事兒了才是。”
“這也是為何我當初沒有在信中將事情給交代清楚的緣故。主要是這個事情太隱秘了,我怕在信上說不清楚。當然,也擔心在信上詳細描述,信若是丟失,叫旁人拿了去,得知了這麼個秘密,對林姑娘的蘇醒不利。”
程欣兒聞言頓時后怕不已。
腦子裡想的是,還好上午的時候沈元洲攔住了她,沒讓她繼續跟白冬霜糾纏下去。
再要繼續糾纏的話,她肯定倒豆子似的,把一切該說的不該說的,都給說完了。
沈元洲顯然也先到了這一點,和程欣兒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有慶幸。
當時沈元洲攔着程欣兒沒讓她說話,倒不是知道這一點,那完全是下意識的出於謹慎反應做出的選擇。
就怕胡亂說話,會壞了井鵬鵾的事兒。
沒想到歪打正着,如今看來唯有慶幸。
“那到底要怎麼辦?”程欣兒抬手刨了刨腦袋,焦躁得想剁頭。
“找林姑娘最親近的人,最捨不得的人,最可能刺、激她,讓她恢復記憶的人。”
“或者找到她身邊親近的人時,了解林姑娘平生之中經歷過的大事兒,最大變故那種。一般經歷過的大變故,便是一個人一生最難以抹去的記憶,只要能夠知道,咱們或許能想辦法製造一起類似的場景,幫助林姑娘突破白冬霜的束縛,重新掌控身體。”
井鵬鵾的話說完之後,屋裡陷入了沉寂。
他拿着茶壺給自己添了一杯茶水,慢條斯理喝了起來。
該說的,能說的,他都已經說了。
他說的這些,也是他所能夠查到的,所有的有用的資料了。
反正這懵里懵懂的情況下,也只有這一種方式可以嘗試,具體怎麼樣做,只能看程欣兒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