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了那麼久,宋民總算是明白老皇帝的心思了。
分析來分析去,感覺無比複雜的老皇帝,竟然特簡單。
這結果,當真是讓人有些猝不及防。
仿若在秋名山上來了個急刹車。
……
禪位儀式,在老皇帝的強大威懾下,搞得並不複雜。
但祭天、祭祖,卻差點要了宋民的小命。
站在祭壇上的那一刻,他都想禪位了。
這玩意,不是正常人該乾的事。
這一場儀式,進行了整整九天!
九天!!
宋民都快瘋了。
白天老皇帝帶著群臣折磨他,晚上宋民就帶著李伯折磨老皇帝。
反正你不讓我白天安生,那我也不能讓你晚上安生。
喝酒,必須喝酒!
往死裡喝,喝道肝爆炸的那種。
文娛設施匱乏的時代,這是宋民唯一的消遣了。
至於女人……
算了,他累了。
那已經不能算是消遣了。
呸,壓根就不是。
他的那幾位佳麗,還有一眾武將,現在都住在曾經的肅王府。
宋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翟煙最近對他的企圖很濃烈。
而且,她還有幫手了。
那天曹安容大晚上說到她的房裡去商量一些事情,宋民去了,結果一進房間,翟煙正在換衣服,而且還是他發明的衣服。
宋民一看那情況,二話沒說,扭頭就跑。
這事情很明顯就不太對味。
這幾天,宋民翻來覆去的琢磨,都有些想不通。
他覺得翟煙可能和欒小穀搞到一塊兒去,達成個同盟還是啥的,是有可能的。但曹安容做主,而且倆人一看關係還不錯,這讓宋民感覺天上的太陽忽然間變成了月亮一般。
太不可思議了。
觥籌交錯間,宋民沒忍住把這樣的想法吐露了出來。
老皇帝一聽,直接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笑聲,讓宋民覺得完完全全就是對他的嘲諷。
“老頭子,你笑啥?這事就有那麼的好笑,我問的是正事!罰酒罰酒!”宋民有點上頭,沒有說話的餘地,那就上酒。
“好好好。”老皇帝收斂住笑意,帶著一絲李伯的標準賤笑,說道:“你現在是皇帝了。”
“不,我還不是!”宋民很堅定的搖頭。
“彆這麼緊張,該走的流程都走完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大周皇帝了!而皇帝呢,三宮六院得有吧,三千佳麗雖然不至於真有三千,但十四等你得湊齊了吧。曹安容是個聰明的姑娘,一看你有苗頭的,立刻拉入旗下,以後鬥爭起來,兩個宗師打人應該都挺疼的。”老皇帝嗬嗬笑著給宋民詳細的科普了一番。
宋民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那什麼十四等我就不可以空著嗎?”
“可以啊,那你將後宮那些宮娥、嬤嬤都趕出去吧。後宮那些人和用度,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定的死死的。除非,你都不要了。”老皇帝單手拎著酒壇,無比瀟灑的灌了一口酒。
“說起來,這事也是一件令人發愁的事,我好像忘記了,現在的後宮還是你爹我的後宮。那些你爹我沒染指的,你……”
老皇帝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宋民無比乾脆的打斷了,“老爹,咱當個正經人吧,你兒子乾不出來這樣的事。不管有沒有實質,但名義上那都是你的女人!”
老皇帝砸吧了兩下嘴,說道:“也是!那要這麼來,我覺得你恐怕要去搶彆的國家了。大周的那些豪強應該無法供應這麼龐大的後宮,你一個我一個,豪強都得哭爹喊娘。”
宋民:……
讓你正經點正經點,你偏要玩新鮮。
還能說個啥,很無奈的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