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辦方在準備東西,趁着這個時間在場的人就都開始下注賭誰贏了。
謝園的兒子謝晉,從小跟在他父親身邊,一直跟着父親學習古玩知識。
而且他的本事是圈內眾所周知的,一直被人稱作小神童。
對比下來,蘇晚晚的資歷就淺薄多了。
剛才蘇晚晚也對着眾人說了,她拜入袁世全的門下也才一個月的時間,就敢出來應戰。
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在眾人眼裡袁世全之所以答應就是為了恐怕也是為了避免自己陷入尷尬的境地,畢竟謝園使出的方法太刁鑽了。
已經有人開盤了,謝晉的賠付比例是一比一,蘇晚晚就厲害了,賠付比例高達一比七。
雖然兩者差距甚大,但是大部分的人都下注壓給謝晉。
蘇晚晚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氣呼呼的嘟着嘴,衝著陳言他們嚷嚷:“就這麼不相信我嗎?哼,等下讓他們輸的光屁股!”
看着她氣呼呼的模樣,陳言有些忍俊不禁,伸手輕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去下注嗎?】
他的錢早就拿給了蘇晚晚,只要她願意,就算全部拿去下注他也不會多說半個字。
“不要,用自己的錢多沒面子呀,我才不要。”
蘇晚晚擰着脖子,一臉的不甘願。
在一旁顧開復看她這模樣,也覺得可愛,呵呵的衝著她說道:“沒事,我相信你,我給你下注去!”
說完之後,顧開復便將錢遞給一旁的小廝。
他原本不愛這種賭局,為了逗蘇晚晚開心,便下注了一千,意思一下。
看到他下注,蘇晚晚終於高興了。
至少賬面上不是零,不然多難看呀。
突然,一樓響起一聲敲鑼聲,隨後傳來小廝的大喊:“顧家老爺子下注十萬!”
蘇晚晚都驚了,下意識的喊出聲:“十萬!”
不止是她,坐在蘇晚晚身邊的顧開復也有些震驚。
他家老爺子不是一直不愛這種活動的嘛,怎麼突然就參與了,還如此的高調,一出手就是十萬。
十萬對於顧家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是對於這場比賽來說,確實是高下注了。
難怪會讓主辦方都敲響銅鑼來宣布。
蘇晚晚抬頭朝着顧開復看去,“顧館長,你家老爺子不會是看你下了一千,為了跟你打擂台就下謝晉十萬吧。
外界可一直有傳聞,說顧老爺子跟顧開復兩個不對付,顧老爺子最喜歡的就是拆台自己的兒子。
隨後便聽到消息傳來,原來顧老爺子下注的不是謝晉,而是蘇晚晚。
知道這個消息之後,蘇晚晚第一時間朝着陳言看去。
她現在能想到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了,她跟顧家唯一的交際只有陳言這個流落在外的顧家少爺了。
陳言接收到蘇晚晚的眼神之後,握着她的手微微緊了緊,是她不要太在意。
看陳言一臉淡漠的模樣,表情完全沒有任何的變化,蘇晚晚就佩服他。
她就做不到這麼的淡定,一想到蘇老爺子給她下了十萬塊,賭她贏她這心情就激動起來了。
顧開復忍不住又打量了幾眼蘇晚晚,“你跟我家老爺子還有交際?”
蘇晚晚被問愣住了,她猶豫着該怎麼回答,她不想說話,但是也解釋不清楚。
“有幸見過一次,並不熟!”
她燦燦一笑,不敢多說。
顧開復默默的陷入自己的沉思,他爹見過的人多了去了,不可能為了見了一面的蘇晚晚就做這種事情。
雖然錢不多,可是名聲出去,他爹可不是愛出風頭的人。
還沒等顧開復想明白,袁世全就回來了。
“晚晚,樓下準備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蘇晚晚點了點頭,她倒也沒什麼可準備的,“老師,我可以了!”
蘇晚晚站起來,陳言也跟着站了起來。
卻被袁世全給一把擋住,陳言的臉立刻沉了下來。
包廂內的氣氛驟然有了變化,陳言散發出來的氣場太可怕了。
連袁世全這樣大風大浪都見識過的,也會感到心肝一顫。
蘇晚晚察覺到劍拔弩張的氣氛,連忙出來調和,“老師,我想陳言哥陪着我一起去。陳言哥在,我就不緊張了!”
她聲音更向是在對長輩的額撒嬌,袁世全拿她這個徒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呀。
“晚晚,不是為師不讓他去,而是固定如此。別說是他了,連為師也只能送你到入口,剩下的路全靠你自己!”
為了避免作弊,他們只能遠遠的旁觀,不能靠近,這是這行當裡面的規矩。
聽到袁世全這麼說,蘇晚晚也算是明白了。
“好吧,那老師你等一下,我跟陳言哥解釋一下!”
說是解釋,蘇晚晚也只是含情脈脈的看了看陳言。
陳言只是不能開口說話,並非是聾子,剛才袁世全說的那些他聽得一清二楚。
自然知道規矩如此,既然蘇晚晚選擇了參加,他便要賠蘇晚晚遵守這裡面的規矩。
【安心去吧,我會在二樓給你加油的!】
蘇晚晚點了點頭,這才跟袁世全下樓。
袁世全跟蘇晚晚走了沒多久之後,顧老爺子就來了。
看到他出現,顧開復還有些驚奇,連忙從位置上站起來,“父親,您怎麼來了?”
顧老爺子一臉淡定的說道:“聽說你這裡位置視野更好,我過來看看。”
顧開復滿臉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父親,他老人家可是這次的主辦方之一。
比起袁世全的位置,他自己的位置視野才應該是最佳的,怎麼會說這樣的話呢?
“父親,不應該呀……”
顧老爺子淡淡的看了一眼身側的陳言,見他表情沒什麼變化,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對着一旁的小兒子不耐煩地說了一句。
“比賽要開始了,閉上你的嘴,安心看比賽!”
顧老爺子行為一向乖張,在家裡又是一家之主,教訓起人來可是半點不留情。
就算他身為顧家的小兒子,老爺子一發飆,他也得乖乖受着。
看老爺子不耐煩了,顧開復連忙閉上了嘴。
樓下的蘇晚晚已經被送到場內,身側站着的是謝晉。
謝晉似乎對蘇晚晚非常的不屑一顧,對於蘇晚晚主動伸手跟他打招呼,謝晉連搭理都沒有搭理。
給他臉了,他不要,蘇晚晚也不會再自討沒趣。
裁判走出來,對着蘇晚晚他們宣讀了規矩。
“二位,在這幕布之下一共有一百件藏品。真假難辨,你們要在一炷香內從裡面找出最貴的一樣,誰用時最短,誰獲勝。一炷香過後,無論如何,都得選出一件藏品比較,價高者獲勝,懂了嗎?”
蘇晚晚跟謝晉同時點頭,都表示沒問題了。
裁判敲鑼,同時讓人將點燃的香拿上來。
“二位開始吧!”
裁判聲音落下去的瞬間,架子上的幕布也被掀開。
幕布去掉的瞬間,在場的人驚呼了起來。
這木架上的藏品足足有一百件,從字畫到玉器、青銅,應有盡有。
考的範圍非常的大,古玩界的大拿也不是什麼都會。
就比如說有人善於研究瓷器,有人善於研究字畫,而有人善於青銅器或者玉器。
這謝家就是研究瓷器的高手,袁世全雖然學的雜了點,但是在青銅器上的造詣最為深厚。
一百件藏品,要挑出最值錢的一個,難度極大。
沒想到,接下來,謝晉做了一個更大膽的舉動。
他從口袋掏出一塊手帕,將自己的眼睛給蒙住,然後背過身去。
“姑娘,別說我欺負新人,我讓你一半的時間。等過半柱香我再出場。”
大言不慚的言論,讓在場一片嘩然,所有人都等着蘇晚晚的反應。
看她年紀這麼年輕,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羞愧,當場離席。
還好,蘇晚晚臉色依舊淡定,緊緊的站在原點看着謝晉。
只是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跟會說話一樣,帶着一抹令人着迷的笑意看着謝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