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場人都愣了一下。
雖然是誇獎,但是說的太直接了。
老滿性格直,北方漢子,說話直來直去,少了拐彎抹角,他純粹就是下意識的說出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他滿臉的窘迫,剛想解釋。
卻聽蘇晚晚突然大笑出聲,“顧館長,這位老滿叔叔可比你招人喜歡多了。你看他以來就誇我,不愧是做老闆的人,我喜歡聽!”
她輕鬆一笑,瞬間化解了大家的尷尬。
顧開復再配合的說了兩句,“怎麼著,我帶你出來吃飯,連聽句好聽話都不行?還得聽你嫌棄?”
“不敢,顧館長待我如此好,我怎麼敢嫌棄你?”
看着她一副陽奉陰違的模樣,顧開復樂開了花,“行了,別貧了,上樓讓老滿給你推薦兩道拿手菜,給你嘗嘗鮮。”
老滿這酒樓裡面的師傅,可是當年皇城裡面出來的,留下了不少的老手藝,非常的地道。
若不是顧開復這種熟客帶路,蘇晚晚想吃都沒處找。
蘇晚晚在老滿的推薦下,點了三菜一湯。
就兩個人吃飯,這些足夠了。
酒飽飯足之後,蘇晚晚滿臉笑意看着顧開復,“顧館長,這飯我也吃了,人也來了,您今天這趟的目的可以說了吧。”
顧開復看着蘇晚晚眯着眼笑的模樣,就跟一隻小狐狸一樣,狡猾極了,將他的目的都給猜透。
他眼眸一轉,故意扯開話題:“難道我就不可以單純的請你吃個飯,一定要有目的?”
聽他這麼一說,蘇晚晚高興了。
“當然可以,顧館長如此愛戴我,晚晚感激不盡。既然這飯也吃了,那我就不打擾您跟老朋友敘舊,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看她真的拿起東西要走,顧開復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沒喘上來。
怎麼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狡猾,當年他也沒這樣呀。
蘇晚晚都要走出門口了,他連忙出聲將人給拉住,“你給我站住!”
蘇晚晚回身看向他,“顧館長,這是又改變主意了?”
顧開復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一個小丫頭給拿捏住。
這丫頭看似年紀不大,都快成了精了,比她師傅袁世全還難纏。
“你給我回來坐下!”
蘇晚晚乖乖的回來坐下,一副好好學生的模樣看着顧開復。
“顧館長,我回來了,您有什麼想問的儘管說吧。都是自己人,別藏着掖着,沒意思!”
顧開復被她說的連連點頭,這丫頭實在有意思。
“行行行,算我不是,那我便直說了!”
“其實我覺得你也應該猜到了,我今天找你來,不為別人,就是為了陳言!”
顧開復臉上嚴肅了不少,他之前送陳言回鄉,悄悄跟在陳言後面看到了陳言現在的居住地。
當時的場景,他現在閉上眼睛都歷歷在目。
“陳言跟他養母關係並不好對嗎?”
顧開復直截了當,略過了認親的環節,他相信陳言不可能沒有告訴這丫頭他跟顧家的關係。
說不定,這丫頭知道的比他們誰都早呢。
蘇晚晚原本以為顧開復是來給她做思想工作,讓她勸說陳言回顧家的,沒想到居然是問柳鳳蘭的情況。
她狐疑的看着顧開復,上下打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顧開復微微一點頭,表情之中帶着一絲的不自然和憤慨:“上次送他回去的時候,無意間撞見了一會。他養母因為他晚歸,對他動了手,陳言也沒有做任何的反抗!”
若不是他看出當時陳言的警告,他早就衝進去了。
不過就是一個鄉下刁婦,居然還敢對他們顧家的孩子動手,他當時都要氣瘋了。
事後他好好想了想,幸虧當時被陳言的警告給制止了。
畢竟他不了解陳言的生活習慣,當時貿然出手,說不定會對陳言的生活造成影響,所以他才特地來找蘇晚晚,想要了解一些內情。
聽說二人同村,自小認識,應該能知道些。
蘇晚晚知道柳鳳蘭那妖婆又打陳言之後,氣的肺都要炸了。
“那個妖婆,等着這周末我就回村好好收拾她。柳鳳蘭那人就不是個人,半點沒有做母親的樣子,簡直就是個瘋子,那就該遭受雷劈!她只知道跟陳言要求,一不高興就虐待他們。”
顧開復看她一臉義憤填膺的模樣十分的不解,“既然那女人如你說的這麼壞,為什麼陳言還要待在那個家裡呢?回到顧家,不是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