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我旁邊,拍了拍我的肩膀,威脅意味十足,然後笑著離開了。
在他走後,我輕輕地說了一聲「知道了」。
是說給我自己聽的。
我的確深愛祁修年,但我母親的命在許家手裡。
從小到大,即使我媽媽已經變成植物人,躺在冰冷的醫院裡麵,許家還是限製我去見她。
祁許兩家父輩的關係其實並不好,許家送我嫁給祁修年,隻是把我當工具,竊取機密,以便搶占市場份額。
許遠風說,這個任務完成了,就會把媽媽還給我,如果我不聽話,就會弄死她。
這種事情,他這樣的變態,的確乾得出來。
我知道這些糾葛,與祁修年無關,可是為了媽媽,我不得不這樣做。
8
雖然祁修年不介意,但我很少去他的書房。
我知道,他在書桌左側的櫃子裡,放了一個保險箱。
他很愛我,曾經把很多密碼都告訴過我。
在他去鄰市出差的時候,我抓住機會,找到了保險箱。
試了幾個,我順利地打開了保險箱,更順利地找到了那份文件。
我用手機拍下重要部分,又原封不動地放回去了。
一切進展都很順利,但我卻惴惴不安。
也許是愧疚,也許是痛苦。
躺在床上,我輾轉反側,毫無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