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子涵自然不會依，她對趙旭熹說，“旭熹姐你先去休息，我來守著，默生出來的匆忙公司裡肯定需要他，媽一醒了我就告訴你們。就彆耽誤你們。”
趙旭熹還有些猶豫，但是趙默生這回竟然同意了，他點了下頭，“好，我去處理一下，大概五十分鐘就回來了，姐你也去休息，你有中午午睡的習慣，今天下午也累了。”
見狀，趙旭熹也不再堅持，隻能嗯了一聲，又看了眼對麵的趙明波，才走了出去。
等她走後，趙默生也拿起大衣，他也沒跟趙明波提薑子涵懷孕的事情，而且還全程無視。他叮囑了薑子涵一番，就出門了。
病房裡，瞬間除了躺著的趙女士，就隻有薑子涵和趙明波了，四目相對，一時間也無言以對。
薑子涵替趙女士攏了攏被角，又探了探她的手溫，不涼溫度剛好，才放心。
這時，對麵一直沉默的趙明波卻開口了。
“收到消息來到醫院的路上，我有些懵，也帶著錯愕。她在我麵前，從來都十分要強，即使在外人麵前，她總一副乖順的樣子，但是我知道，她不是那種女人，之所以那樣做，隻不過是個聰明女人該做的對丈夫僅有的尊重罷了。而生活裡，她不像彆的妻子一樣，和我說說這個，說說那個，而是自己做自己的，又是本著一個妻子的本分。”
說到這裡，他臉上浮現出從來都沒有表露過的落寞之色來。
“如今她毫無氣色的躺著，柔弱十分的樣子，倒是讓我有些懷念起那個要強又聰明的她來。幾乎都沒有讓我操過心，總是安安靜靜的。”
薑子涵心裡也是一陣默然。好像這幾天，在趙旭熹嘴中，還有趙明波的口吻裡，甚至她聽到的，關於趙女士的點滴，都和她了解的印象中的人不太一樣。
好像在他們眼中，她是聰明的，隱忍的，這一點薑子涵不否認。
而至於那個溫柔的帶著妻子的包容和母親的寬容的人，像她又不像她。
見薑子涵沉默，趙明波再次陷入了沉默，他臉上的神情卻一直沒變。
趙女士是六點左右醒來的，她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薑子涵。
視線移開，才落到了已經疲倦的合上眼的趙明波。
她明顯一僵。
可還是驚動了薑子涵。她帶著驚喜的喚了她一聲，“媽，您醒了。”
也不知是病了還未複原還是怎麼，趙女士看著薑子涵的目光也是溫柔了幾分。
她若有若無的點了點頭，輕聲道，“辛苦了。”
隨後趙明波也醒了，先是意外和笑意隨後就變回波瀾不驚的模樣。
淡淡的說了一句，“你醒了。”
趙女士沒有說話，隻是把頭側過去了。看向窗外。
趙明波也不尷尬，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
忽然，趙女士開口了，“你不是要離婚嗎？我同意了，無條件的離婚了。”
還未走出門的趙明波一僵。
就連薑子涵也是一愣。
“趙明波，就到此為止吧。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以後就是我們的離婚日。協議我已經簽了，在我臥房枕頭底下。”
趙明波聞言，還是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