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徐錫蘭要和她說之前,薑子涵在心裡早已經或多或少做了些準備。因為它提到的那個生命的字眼,是她都不敢輕易忽視的。
如今,話說到這個份上,薑子涵還能有哪裡不夠明白的,同是女人,不必說明,便清楚了。
她卻覺得有些好笑,按照徐錫蘭話裡行間的意思,如果不是那個意外,隻要她和趙默生發生了實質性的關係,那麼現在站在他身邊的人一定不是她薑子涵。
總之,這句話她還是聽懂了。
如果換做是以前,那麼薑子涵就算再努力克製,估計也會奔潰的一塌糊塗。在她印象裡,或者認知裡,趙默生不多情,而且很有責任心,也恰恰這一點吸引了她。
所以無論是聽到任何關於他和彆人的隻言片語,她都會感傷到不行。
而現在,不同了。
她變了,趙默生也變了。
她不再整日患得患失,也不會擔心他喜歡彆人勝過於她。
徐錫蘭卻不了解她,她的表情告訴她,她在等她難過。
末了,薑子涵倏地一笑,完全沒有一絲勉強或者難過,隻是漫不經心的看著她。
好久,才吐出一句,“即使沒有那些,我想他也不會喜歡你。當然,可能也不是我,但是至少也不會是你。”
也許是薑子涵的神情太過於篤定,讓徐錫蘭竟然有些慌亂。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的就問道,“為什麼?”
“因為你永遠都不會明白他到底想要什麼。”說著,薑子涵站起身,朝她悠悠一笑,“不管以後如何,這都是我最後一次單獨見你。還有,對於你離開趙氏,開始的時候我的確很膈應,而現在,和你聊過之後,我倒無所謂了。因為我深知,你和趙默生的距離何止隔了一個我。”
………
早晨的時候,薑女士在外麵晨練回來,還帶了些新鮮水果,見薑子涵正在給陽台上的花草澆水,不由奇道,“你不是最不喜歡搗鼓這些花花草草嗎?你老公都比你侍弄的多,今天可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薑子涵也沒有回頭,手裡繼續動作,輕笑了一聲,“養花可以修身養性,沒彆的事乾弄弄花草也比成日裡胡思亂想的好。”
“讓你和我一起去參加小區裡的社團活動你又嫌麻煩,不過也好,至少你也終於知道一個人老待著也不是個事。”
薑子涵放下水壺,轉身看了眼她手裡的水果,“算算日子,我那婆婆也該回來了,若是回來,我又得住回去了,想想都頭疼。我悶,她比我更悶。”
薑女士聞言,忍不住笑了,“你總不能一輩子待在娘家,再說了,現在比起你剛進趙家大門的時候可好多了。你就知足吧,如今你婆婆也孤單,陪一陪是你該做的。”
見狀,薑子涵隻是聳聳肩,不置可否。
今天難得的是,趙旭熹休假,而且竟然跑了過來陪她。
薑女士怕她們不好放開說話。老早不早的做好午餐就出門了。
隻剩下薑子涵和趙旭熹慢悠悠的吃飯。
一坐下,趙旭熹免不了抱怨最近工作忙,又說起趙女士那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