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客廳裡還亮著燈，沒想到還有人未睡。
薑子涵下意識的想到是睦薑，所以當她看到客廳裡坐著的趙默生時，她腦子裡空了一下，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她的腳步聲他肯定是聽到了，但是並沒有回過頭來。
安靜的換了鞋，打算回屋，卻被叫住了。
“我有事和你談。”
不知怎麼，心忽然一沉。薑子涵緩緩地轉過身，愣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過去，茶幾上的幾個大字一下子刺痛了她的眼睛。
“看一看吧，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還可以修改，我儘量都滿足你的要求。房子車子都歸你，你所在的趙氏的股份依然不動。至於睦薑，如果你想帶在身邊，也可以帶過去。”
趙默生的聲音波瀾不驚，麵無表情的敘說著和他無關的事情一般。
“你什麼意思？”薑子涵深吸了一口氣，幾乎是艱難的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趙默生依舊紋絲不動，他淡淡的重複了一句，“離婚吧，對你對我都好。”
“如果我不同意了？”
“那你應該知道，我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更改。”
一句話輕易的就挑起了薑子涵心裡所有的怒氣，她走過去拿起離婚協議書三兩下就給撕掉了，整個人還有些氣喘籲籲。
然後趙默生還是不為所動，他表情冷酷，“彆費力氣了，我還有很多複件。還不如好好想想你還需要什麼，都填上去吧。”
他的話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般，壓得薑子涵喘不過氣來。
“為什麼？”好半晌，薑子涵才問了一句。
聞言，趙默生抬眸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好久，才吐出幾個字，“我累了。”
幾個字把薑子涵的心整個揪了起來，她險些要窒息，用儘了全身力氣才說了幾個字，“那我呢。”
“這樣不好嗎？”趙默生卻反問了一句。
這次，薑子涵沒說話，隻是表情僵硬。
不等她說話，趙默生倏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然後就往門口走去。
他連待都不願意待在一起了。
不知為何，薑子涵的眼淚再次決堤而下，她哽咽著出聲，“真的要這樣嗎？我哪裡做的不夠好，我把工作都辭了，最後還是選擇了你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