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雖然婚禮被弄得一塌糊塗,而她也打算放棄,可無奈周子健堅持不同意,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前提是趙旭熙不能離開。
至於事情的走向如何,她並不知情。周子健也從來不和她說,她也不問,也不想問。說沒有膈應也是假的。
結婚後周子健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起初,她以為他是因為婚禮的事情太累了,可後來她發現兩人就是獨處的時候,他也話很少,完全沒有之前那麼無話不說。好在她懷了孕,這件事情就放入了塵埃。
她隻是覺得是時間問題,可肚子一天天的大,他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而且常常大半夜的出了門,最嚴重的是,連趙默生也察覺到了他的反常,所以她怎麼也裝不下去了,和他大吵了一架就回了娘家。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周子健也沒有來找她,連一個電話都沒有。其實她也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也隱約知道大概和那個楊然有關係,隻是從來不知道,她會對他有那麼大的影響。雖然,對於楊然的遭遇她也很惋惜,但是畢竟今時不同往日,放在以前,她也許會強迫自己大方放手,但懷了孕之後,她哪裡說放下就放的了的呢。
她也是自私的,尤其是麵對感情的時候。
然後她調查了楊然,才得知她生病的消息,也終於知道周子健一直愁眉不展的原因。那一刻,她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晃眼,兩年就這麼過去了。
趙旭熙看著墓碑良久,才終於輕聲說,“早該來看你的,說到底,如果沒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或許我們能成為朋友。你以前說羨慕我,羨慕我得到了他全部的愛,其實是你錯了,因為到最後你才終究成為了他心底的疤痕,那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你的。所以,看似是我得了他,但是其實你才是那個贏家。”
說著,趙旭熙勾了勾唇,看著笑靨如花的女子,仿佛看到了楊然。又站了一會兒,不知道想了些什麼,她才終於下了山。
坐回車裡,她沒有立即開車離開,而是發呆了一會兒,最後視線落在遠處的小山丘處,笑了笑,然後發車準備走。
結果,就在要離開的時候,視線無意中落到了某處銀白色的熟悉車子時,不由眼眸一沉。然後車裡下來了一個男人,西裝革履,手裡還拿著一束花。緊接著,副駕駛的位置也下來了一個人,確切的說是,是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