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向我平靜的臉,有點心疼的說:“竇婕,我知道你高三了,但你弟弟這樣,我無能為力,你打電話把你父母喊來。”
我沒打電話,假裝為竇文彬求情,卻遭到老師的連連拒絕,執意要嚴懲他。
竇文彬在我旁邊沒出聲,低頭呲著牙,拳頭狠狠的攥起。
這是他要發瘋的前兆。
我瞧見了,心裡醞釀著。
這時,那個女孩的家長趕到了,語氣不善的強烈要報警,讓竇文彬立刻開除。
也是,誰能忍受自家姑娘遭受這樣的羞辱呢。
是個人都忍不了。
8
那女孩家長喋喋不休的吵著,夾雜著難聽的話,手指尖都杵到竇文彬鼻子上了。
我沒像以前那樣替竇文彬低三下四的道歉,而是默默的退後,站到了離他們好幾米遠的位置。
我怕血濺當場。
我搭腔道:“文彬,快給人家道個歉。”
我拚命說一直刺激著竇文斌。
果然,竇文彬此刻是忍無可忍的一個極限,隨手拿起教師用的水杯狠狠的砸在了他班主任的頭上。
班主任正在安撫女孩家長呢,當時就砸昏了,一個字都沒說出來,額頭滲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