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和陳良憶不一樣的是,我多了一絲不服輸的勁兒。
我對陳良憶說:“也許喬暮雲是被逼的,他不一定是自願的。人一生能有幾次不顧一切的去愛去追求?良憶,聽我說,先不要放棄,再努力一下,不然以後會後悔的!”
“就算他真是被逼的,又能如何呢?”
陳良憶語氣淒然的反問我,“你告訴我,又能如何?”
我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是啊,又能如何呢?
單憑陳良憶一個人,能去和那些豪門家族對抗嗎?
怕是會被悄無聲息的弄死。
陳良憶握住我的手,“好了,晴晴。我雖然有點傷心,但其實還好,也沒到要死的地步。大概因為我從一開始,就沒抱過任何希望,所以也不會有失望吧。這樣的發展在我預料中,所以也沒什麼不可接受的。以後我還可以清淨點了。我已經能用左手畫簡單的圖案了呢,你看……”
陳良憶立刻找出紙筆,用左手握著筆在紙上用力的畫。
她畫了幾道線條,雜亂無章的線條。
那些線條交織在一起,像一張大網,困住一切。
筆尖忽然斷了,筆頭在白紙上劃出一道缺口。
“還是不行,還是不行……”
陳良憶扔了筆,瞬間淚流滿麵。
她剛才的平靜全部都是在努力克製罷了。
現在再也繃不住,哭得稀裡嘩啦。
我過去抱住她,輕輕拍她的背,沒有說話,就這樣抱著她。
許久後,陳良憶用紙巾把淚痕擦乾,哽咽著說:“我是不是很沒出息?我其實覺得我連哭的資格都沒有……我在這哭啥呀,本來就是不該出現在我生命裡的人,人家和誰結婚關我什麼事,我在這傷心啥,難過啥?”
陳良憶喃喃的說:“富二代的訂婚八卦,我應該像以前一樣好好做個吃瓜群眾才對。那麼遙遠的世界,我隻能遠遠看一眼,摸都摸不到,有什麼可哭的?我到底為什麼哭啊?”
陳良憶說著說著,已經泣不成聲。
我低低的勸道:“也不能這麼說……王子也不一定要和公主在一起,不是還有灰姑娘嗎?”
“灰姑娘也是伯爵的女兒。貧民的女兒,連參加舞會的機會都沒有,終其一生,都見不到王子一麵。”
陳良憶的思想著實悲觀。
可這樣的悲觀,往往就是殘酷的現實。
我想勸她,卻想不出勸說的話來。
我借口出去一下,悄悄給喬暮雲打電話,可是根本沒人接。
我想去打探下情況,崔城卻匆匆來找我。
他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原來,從夏冬和宣布取消我的繼承人身份之後,很多之前上趕著來合作的人紛紛取消合作,致使很多正在進行和即將進行的項目受挫,很多活動也被迫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