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兩年多，我又一次坐上了飛機。
厚厚的雲層依舊盤旋在高空裡，仿佛從未變過。
夏凡意第一次坐飛機，興奮不已，不停嘰嘰喳喳的說話。
我卻沒什麼心情回應，倒是柳藝，因為馬上可以回去見自己心愛的老公，同樣興奮不已，兩人不停聊著天。
“外婆，你說外公會喜歡我嗎？”夏凡意眨巴著眼睛問。
“當然會。我家小凡凡人見人愛，誰都喜歡。”柳藝一臉寵溺的說。
我靜靜看著他們的笑臉，內心一片凝重。
我哄了白莫寒好幾天，順著他，從著他，演戲騙著他，他終於同意帶我回北城。
條件是，一下飛機，我就要跟他去領證結婚。
我肯定是不想同意的，但為了回來，我隻好點頭。
我說服自己隻是九塊錢的一張證而已，以後再花幾塊錢離了便是。
我最應該思考的是，如何讓白莫寒不要碰我。
前幾天他想碰我，我說還沒做好準備，希望再緩緩，白莫寒很尊重我。
“在想什麼？”
白莫寒此刻就坐在我旁邊的位置上，他推了推眼鏡，語氣溫柔的問我。
我回以一笑，輕輕的說：“我在想，該怎麼跟我媽說夏冬和的事，真是讓人發愁。”
白莫寒輕輕握住我的手，“彆擔心。一切有我。夏冬和明天要舉行一個酒會，表麵上是商業酒會，其實是要為夏念安相親，很多貴族公子哥都會去。明晚，我可以帶你和伯母一起過去。”
白莫寒跟我說過，自從我媽在北城失蹤，而我又“死”在北城後，夏冬和便一直留在北城，不肯回南林。
他一直都沒有放棄找我媽媽。
下了飛機。
我抬頭仰望，天空異常的藍。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空氣裡的味道，好懷念。
北城，我回來了。
一道高挑的身影走來，對我喊了聲：“晴姐！”
是古麗葉。
這兩年我沒有見過她，白莫寒說她去養傷了，現在看來，她恢複的很好，一點都看不出曾經受過傷。
我對她微微一笑，回頭看向白莫寒，“所以，古麗葉其實一直都是你的人。她那個神秘老板也是你！”
“嗯。”白莫寒直接承認了。
古麗葉身體微微一僵，對我說了一聲：“對不起！”
“沒事。”我對她說，“你保護過我很多次，我應該謝謝你。”
古麗葉一臉愧疚的彆開臉。
她確實保護過我很多次，最後還因我受傷過。
然而這一切都改變不了，她是白莫寒的人，是白莫寒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