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易生說著,竟然站起來,給柳藝鞠躬。
在他看來,他是男人,自然應該承擔所有的錯。
何況那種事,總歸對女方傷害多。
柳藝急忙起身,扶住他,“彆彆,該道歉的人是我。你完全是被我連累的。對不起。”
柳藝一邊扶他,一邊又要對他鞠躬。
“不不不,你千萬彆道歉。”童易生嚇著了。
笑話,他的大恩人要鞠躬跟他道歉,他可受不起。
兩人互相攙扶對方,抬頭的時候,額頭忽然撞在一起,鼻尖碰鼻尖,彼此的呼吸迎麵而來。
氣溫迅速飛升,兩人急忙鬆開對方,迅速後退了些,重新坐下。
童易生尷尬了咳了兩聲,臉頰已經不受控製的發紅發熱。
他心中無比懊惱,這怎麼回事,他這不受控製的發熱是什麼情況,他做了很多心理建設來見柳藝,以為可以平靜麵對她,誰想滿腦子都是那天她的美好。
雖說那時候意識有點模糊,但總歸還是有些記憶的。
那些記憶不停在腦海中盤旋,趕不走,揮不散。
尤其是,這個女人,是他這輩子唯一敬重,唯一愛戴的人。
敬重,愛戴,就是這兩個詞,超脫男女之情。
他是孤兒,走投無路的時候,柳藝救了他,從此,他的生命裡,柳藝就是他最在乎的人。
也許曾經有過悄然心動,但那時她已為人妻,他年紀尚小,自然不會去放任那份不該有的心動。
柳藝,漸漸成了他心裡不可褻瀆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