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她必須蟄伏一番。
餘熹微收回視線，目光落在身旁的玫瑰花上，她隨手折下一朵，白皙的手指將花朵襯托得越發嬌豔。
但餘熹微眼中毫無憐愛，輕輕一捏，就將花朵摧殘了，扔在腳下。
過了片刻，她才重新抬起眼，又恢複成以往明亮的模樣。
“娜娜，我們不去創城了，掉頭，先去寵物市場。”
既然有求於人，怎麼能不帶點禮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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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中心，反光的摩天大樓上。
落地窗將大塊陽光投進辦公室內，照得人暖融融的。
楊義快步走過來，擺出一疊資料：“付總，攔截到了這條新聞，撤不撤？”
付修源垂下眸來，照片上有餘熹微的側臉和背影，文字內容很是勁爆：“近日，女星餘熹微被拍到進入總統套間，數小時後衣衫不整地走出來……”
通篇沒有一個字說她亂搞，卻飽含惡意，表達了種種不堪。
楊義怕他貴人多忘事，提醒道：“這個房間，是您當時入住。餘熹微那天來，隻是為了找您要U盤。”
“誰說是我住在那間的？”
楊義一愣。
付修源悶著頭揉了揉頸椎，沒有解釋的意思。
楊義明白了，這篇文章通篇都沒提到房間裡還有誰，隻有兩種可能：第一，對方不知道餘熹微見了誰；第二，對方知道是付修源，但不想得罪他。
無論是哪種情況，拍照片的人都不會推付修源下水，酒店也不可能公布客戶信息，所以，隻要付修源自己不說，他就與這篇報道毫無關係。
楊義問：“那我們就不管了？”
“楊特助，你最近挺愛多管閒事。”
“這不是閒事，”楊義一臉正色，毫不懼怕地回懟老板，“萬一現場還有其他知情人，這新聞鬨大了，對您、對公司，都是潛在的威脅。”
“可你不覺得，這會增加《傾城傳說》的關注度嗎？”
“確實如此。但我記得您說過，要用作品本身打動觀眾，而不是靠這些旁門左道的話題。”
付修源忽然低低笑了一下。
楊義猜不透這笑聲是什麼意思，高興還是不高興，隻是覺得，他這個老板，笑起來真是好看得讓人心驚。
付修源如果不是幕後boss，恐怕連創城一哥都難以望其項背。
又等了一會兒，楊義終於聽到他吐出一個字：“撤。”
“好，我馬上就去安排，但是——”楊義不知從哪又拿出一堆資料，“付總，事實上，我們還攔截到了另一條新聞……”
就是沈儒抱著玫瑰花去機場接餘熹微的照片，和前一篇通告恰恰相反，這篇大肆鼓吹兩人的神仙愛情，看得有些瘮得慌。
偏偏這兩個稿子擺在一起，形成了極為矛盾的反差效果。
“原來是組合拳。”付修源說。
他似乎壓根不放在心上，垂著眼皮，漫不經心地晃動手腕關節，沉默很久。
楊義：“這一條，我們也有權限撤……”
“撤什麼？”付修源懶洋洋說，“這條跟我們沒關係，不要浪費公司力氣。”
“明白。”楊義領命，不再多問。
十五分鐘後，他卻再度走進辦公室。
付修源：“這次又攔截了什麼？”
楊義：“抱歉付總，這次沒攔下來。”
付修源：？
楊義：“餘小姐來了。”
付修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