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一個隱秘的私家別院內,兩個打扮精致的女人坐在桌旁,一邊喝著下午茶,一邊看著花園裡的風景。
年長一些的那個,手上戴著寶石手鐲和戒指,襯得整隻手珠光寶氣。
莊月竹豔羨地看著,說:“小姨,這是‘餘潮生’這一季的限量新品吧?太好看了。”
施然混不在意地道:“還行吧。”
仿佛這種普通人花錢都買不到的珠寶首飾,在她眼裡看來,跟地攤上五塊錢一條的鐲子沒區別。
她渾身上下都流露出富麗堂皇,可惜,氣質差一點,撐不起這樣絕頂的寶石。
施然抿了一口茶,語氣溫和地問:“月月,你最近是不是太怠慢了?”
莊月竹:“小姨的意思是?”
“這麼久了,你居然還沒有把付修源拿下,你是不是不想當那個付太太了?”她看似揶揄,眼中卻藏著冷光。
“付總這個人油鹽難進,真的很難追,我還在尋找更合適的方法。”
“月月呀,”施然憐愛地看著她,“你要是有我當年的天賦,也不至於等到現在。”
“是啊是啊,我自知比不上小姨。”
莊月竹笑容勉強,小心翼翼地問:“小姨,就非得是付修源嗎?我最近覺得,餘總也不錯呢,年輕,英俊,多金,我為什麼不能選他呢?”
“餘總?”施然的笑容一下子沒了,雙眸凜冽,“你又看上餘亦航了?”
“不不不,我隻是覺得,如果我能跟他聯姻,對小姨的事業也是幫助。”
“月月,你還是太單純。‘餘潮生’以後都是我的,他餘亦航能不能繼續當這個‘餘總’,還說不準呢,你作為我的外甥女,當然要嫁一個最有用的人。”
頓了頓,她問:“難道你不喜歡付修源了?”
“當然不是!”
誰會不喜歡付修源呢?
又帥又專注,還站在了行業的頂點,他是無數單身女性的向往。
隻是……
當著施然的麵,莊月竹不敢說,她撩撥了那人這麼長時間,不僅沒成功,對方看她的眼神反而好像越來越不耐煩了。
再這樣下去,她生怕自己會被厭棄,進而連事業都葬送了。
莊月竹心不在焉地陪施然看著草叢上幾隻小狗來回追逐。
過了一會兒,管家領著一個男人走過來,正是沈儒。
“你怎麼來了?”施然問他。
沈儒說:“我越想越覺得餘熹微最近很奇怪。”
“怎麼奇怪了?”
“她完全不像以前那樣對我唯命是從。她現在總是忽遠忽近,打一個巴掌再給一顆甜棗,好像……在耍我。”
施然笑笑:“或許是小賤人開竅了,懂得怎麼吊男人了。”
“可是,好歹要有個過程吧?她怪就怪在,轉變得太突然,太莫名其妙了。更何況我已經是她的男朋友,還有什麼可吊的?”
施然問:“她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
“從《傾城傳說》劇組回來後就這樣了。”
莊月竹插話:“小姨,這個我知道!孟思穎也有同樣的感覺!聽說餘熹微在劇組完全不聽她的話,還打了她兩巴掌。”
施然樂了:“真的嗎?”
“千真萬確,劇組內幕。”
“能被餘熹微那種廢物扇巴掌,說明孟思穎還不如一個廢物。”
莊月竹一噎,半天接不上話來。
施然一改溫和的麵目,眼神森然地看過來:“你們兩個,千萬不要讓我失望。事成之後,絕對不會虧待你們。”
“餘潮生”珠寶品牌雖然現任CEO是餘亦航,但他畢竟隻有二十四歲,尚不能服眾。
他的父親餘萬裡神誌不清,施然作為餘萬裡的妻子,地位等同於太後。
她的目標,遠不止如此。
沈家做的是珠寶礦石生意,一向要抱緊“餘潮生”大腿。
而莊月竹想要在娛樂圈混,也必須倚仗這個靠山。
莊月竹親昵地挽著施然的手臂:“小姨,你放心吧!付修源雖然難啃,但要是我能想辦法懷上他的孩子,還不是得乖乖就範。”
沈儒在一旁笑容諂媚:“您放心,餘熹微那邊我肯定能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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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熹微最近發現,關於她的新聞裡夾雜著幾條不合時宜的討論。
比如說有人信誓旦旦地說,餘熹微在有男朋友的情況下,與劇組其他男演員關係親密。
甚至還說,她曾公開表白過創城的付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