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假期前夜。
餘熹微獨自上街置辦年貨。
她給孫娜娜、衛一南和郝星語都準備了禮物。
又買了不少補品，準備去陪外公過除夕。
手上提的滿滿當當，餘熹微從商場裡出來時，忽然瞥見一樓的“餘潮生”專櫃。
玻璃櫃的後麵，展示出一隻黃金貔貅，工藝精湛，在燈光下威風凜凜。
餘熹微停下腳步，忍不住站在櫥窗前看了許久。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物件的那一刻，她就想到了付修源。
將貔貅兩端串上黑曜石或黑瑪瑙，應該很適合作為禮物，送給他。
餘熹微進店裡，正要詢問導購，卻意外地碰見了孟思穎。
她也在挑選首飾。
孟思穎翻了一個天大的白眼，小聲嘀咕：“晦氣。”
餘熹微麵無表情：“同感。”
兩人互相不理睬，各自看櫃台去了。
餘熹微叫來導購：“這隻貔貅有多重？可以串成手串嗎？”
“哎呀，女士，您眼光真好，好多客人都來問它，是送給男性好友的最佳選擇，但是吧……”
導購抱歉地說：“真不好意思，女士，櫥窗裡這隻是鎮店之寶，暫時不賣呢。”
餘熹微頓感失望：“不能通融一下嗎？”
“抱歉，真的不行。”
孟思穎聞言看了過來：“多少錢啊？我多出一倍，你們賣給我。”
說完，耀武揚威地衝餘熹微抬起下巴，仿佛在嘲諷她是個窮鬼。
但導購還是拒絕了：“真的不行，兩位女士，沒有接到總部的通知，您出再多錢，我們都不敢賣。”
有的商品是用來售賣的，有的商品則是用來打招牌的。
很顯然，這隻貔貅是後者。
餘熹微戀戀不舍地看著它，想象它戴在付修源手上的樣子。
導購忽然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
她快速打開上鎖的櫃子，看了看，激動地道：“還有一隻小的！比它少了五克，您要嗎？”
餘熹微說：“拿出來看看。”
導購：“這隻雖然克數少了一點，但更加小巧玲瓏，也很適合串手串呢。”
餘熹微仔細看了看：“做工好像不太一樣。”
“您眼睛真尖，這隻小，所以做工沒那個大的那麼複雜，工費也便宜些，性價比更高。”
餘熹微有些猶豫。
這隻明顯粗糙一些，若她沒見過那個大的，必然會覺得這個就很好。
但她見過了，就無法說服自己。
就在她考慮的間隙，孟思穎突然出聲：“我要了。”
餘熹微的導購愣了一下。
孟思穎不耐煩，直接把旁邊另一位導購叫來：“你，過來，給我開單子，那個貔貅我要了。”
兩個導購麵麵相覷，都有些為難。
“愣著乾什麼？”孟思穎催促，“不想要提成了？”
導購隻好給她開單子。
好在哪個客人買都一樣，反正價格是不變的。
孟思穎付完款，故意把貔貅在餘熹微麵前頻頻展示。
還說：“其實我也沒想好是自留還是送人呢，你說呢？要是送人，我送誰好呢？”
餘熹微根本不想搭理她。
她問導購：“你們櫃台真沒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