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餘熹微忙著對付孟思穎的時候，有一則新聞，被人悄然壓下。
那是一組偷拍照片。
當紅頂流秦子歌蹲在餘熹微身旁，關切地看著她的腳踝。
隨後，兩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
甚是親密。
狗仔把這些照片傳給秦子歌，還報了個價格。
他們想當然地以為，秦子歌為了事業，一定會出錢壓住消息。
秦子歌看照片的時候，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將眼中情緒儘數覆蓋，笑容也很淡。
宋羽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秦子歌把所有照片瀏覽完，輕飄飄地說了句：“讓他們發。”
宋羽皺眉：“確定嗎？這些照片傳出去，衝擊力一定是巨大的。”
“那不是很好？”秦子歌漫不經心。
宋羽想說不好，一點都不好，到時候你的粉絲不知道會哭嚎成啥樣。
偶像戀愛，視為失格，雖然秦子歌有的是資本不在意。
可是，他作為經紀人，從公司利益角度出發，不能不在意。
宋羽當然知道秦子歌在想什麼。
如果能追到餘熹微，他下一秒就公布結婚也不奇怪。
思忖片刻，宋羽斟酌著說：“我知道你不在意，但你要為餘小姐考慮一下。”
秦子歌撩起眼皮看他。
宋羽：“跟你傳緋聞的女明星，一定會被粉絲狙擊。你的粉絲有多瘋狂，你應該最清楚。你忍心讓餘小姐無端被罵嗎？”
秦子歌：“……”
當然不忍心。
但又很想借這些照片，跟餘熹微假戲真做。
宋羽趁勝追擊：“我們設想一下，餘小姐知道自己被罵了，還影響了你的口碑，會怎樣呢？她那麼善良，可能會刻意跟你保持距離。”
秦子歌的瞳孔一暗。
如果是這樣……得不償失。
沉默良久，他終於妥協：“那就撤了吧。”
宋羽悄悄鬆了口氣，趕緊給狗仔轉賬去了。
但是，照片發不出去，不代表別人看不見。
隻要權利夠大，圈子裡沒有秘密。
付修源就機緣巧合，看到了這組照片。
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沉下去。
他在辦公室沉默地坐了良久，忽然出聲：“去查查秦子歌前幾天的通告安排，他去遊樂場拍什麼？”
楊義說：“付總，我已經查過了，他那天休息，沒有通告。”
沒有通告，卻在那天出現在遊樂場，隻能說明，秦子歌是專門去找餘熹微的。
他根本不介意被拍到。
付修源看著他和餘熹微有些親密的照片，心裡很不是滋味。
像是某種酸澀的氣體，在心裡膨脹、發酵，令他焦慮難安。
“這條新聞——”
“已經被秦子歌買掉了。”
“去盯著一點，一點消息都不要流出去。”
“好的付總。”楊義頓了頓，忍不住問，“那您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付修源問：“什麼接下來？”
“餘小姐漂亮可愛，又身處娛樂圈，想必喜歡她的人不在少數。您得抓緊點了。”
“……楊特助，看來你的工作不夠飽和。”
“關愛上司，也是我的工作之一。”楊義頂著巨大的風險，勇敢諫言，“良好的感情生活，有助於提高工作效率，付總，您覺得呢？”
“有道理，楊特助什麼時候結婚？我給你批婚假。”
“……”
他連個女朋友都沒有，結哪門子的婚？
但在付修源身邊那麼久，楊義早就對這種“攻擊”習以為常。
他咧嘴一笑，說：“我就隻是建議，您不愛聽，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然後，在付修源出聲前，楊義靈活地逃離辦公室。
付修源看著重新合上的門，下頜緊繃，過了許久，才長歎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