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現在抬出去的,可能是他的屍體。
“對了,”錢來再度慶幸自己逃過一劫,“我在B市開了一家弓箭館,你們有空可以去玩玩,提前打電話給我,我派人招待你們。”
“好啊!”餘熹微很感興趣,“正好我最近想學弓箭。”
付修源:“你想學弓?”
“是的,技多不壓身嘛。”
錢來剛想說,你去我弓箭館,我給你找教練,就看到付修源慢慢點了個頭,道:“我可以教你。”
錢來:“……”
這戀愛的酸臭味。
兩人沒坐多久,就準備走了。
餘熹微去按電梯,付修源忽然折回身,又找錢來說了幾句話。
“錢先生,朱岩那邊……”
“放心吧!我自會交代!”
“還有,您既然是開弓箭館的,是不是在這方麵有些人脈?”
錢來也是個人精,立刻聽出他的意思:“我可以叫幾個信得過的兄弟,保護她外公的安全。”
“走我的賬,有勞您了。”
“一定幫您辦好!”
付修源神色如常地進了電梯。
餘熹微問:“你們說了什麼?”
“他手下有人,可以幫忙保護你外公。”
“那要錢的吧?我回頭問他一下……”
“不用,”付修源說,“他說友情幫忙。”
錢老板人真不錯。
“對了,”餘熹微轉念一想,“你是知道我在這裡,專門找來的嗎?”
“不然呢?我來陪三個男人打牌嗎?”
“剛才有驚無險,還好那位大哥接了通電話,被我聽出了口音,才借著老鄉的身份跟他發展成了牌友。”
“你也知道驚險?”付修源皺著眉,“下次這種事情,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頓了頓,他又說,“算了,不會有下次了。”
但他還是有點生氣,一路不言不語。
餘熹微也知道這次鋌而走險,不可能每一次都這麼幸運。
酒店外頭的木繡球都開了,一團團一簇簇,在春風裡晃晃悠悠。
美得人心情都跟著變好。
餘熹微輕輕拽了下付修源的袖子。
“對不起,你別生氣了。”
她說得很小聲,卻恰似一縷春風,吹過心田,把剛才的慍怒吹散了七七八八。
付修源腳步一頓,回頭看她。
看了半晌,一點氣都沒了,才說:“明天陪你去弓箭館。”
-
朱岩以為自己這個計劃天衣無縫,既討好了錢老板,又折辱了餘熹微,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
果然,當天晚上,錢老板就取消了對他的追責。
他剛沾沾自喜時,就接到錢老板的電話。
對方劈頭蓋臉把他一頓罵,大意是,餘熹微這麼好一個女孩,你給她安排這種事,你不是人,你就是頭豬!
朱岩傻了,什麼情況?
錢老板又說:“從今天開始,餘熹微就是我同鄉妹妹了,你要是再欺負她,就等於是欺負我!言儘於此!你好自為之!”
然後啪地掛了電話。
這下完全超出了朱岩的預期。
怪他沒有做好調研,錢老板居然跟餘熹微是老鄉。
餘熹微那個小賤人運氣真好,又躲過一劫。
但朱岩也不慌。
不如趁這個機會,用餘熹微去拉攏錢老板的競爭對手吧?
他想得很美,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