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幫彆人算完賬，收完錢，店裡沒人了。
她往外張望一圈，然後壓低聲音：“小姑娘，我看你也是愛貓的人，我剛才那番話，你聽聽就好了，HICECI的糧千萬不要買！”
“怎麼了？”
“事實上，是我們市場不願意拿他們家的貨。”
“為什麼？這牌子不是在網上很火嗎？很多寵物博主推薦。”
“害，有些寵物博主都掉錢眼裡了，根本不管寵物的死活。”老板娘聲音又壓低一點，小得都快聽不見了，“HICECI的東西不好，原料安全不過關。”
餘熹微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問：“怎麼不好？”
“據說，他們用的都是腐爛和過期原料呢！真是造孽！”
餘熹微詫異：“老板娘，你從哪裡聽說的？”
“早就有這個傳聞咯！”老板娘拍著大腿道，“幾個月前他們家出過事你曉得不？好多毛孩子吃了他家糧上吐下瀉，還有的腎衰竭死了，當時廠子裡有人揭發，是原料問題……”
餘熹微說：“我知道這件事，可後來監測機構說沒問題不是嗎？”
老板娘翻了個白眼：“小姑娘你還是太年輕，如果監測機構是工廠老板自己人，出個假報告還難嗎？”
餘熹微心裡一咯噔。
她怎麼沒想到這點？
但關鍵是，莊家敢這麼做嗎？雖然是寵物領域，但肯定也是違法。
餘熹微問：“他怎麼敢哦？要是被發現了……”
老板娘擺手：“隻要每個環節都是自己的人，就不怕被人查！再者，寵物用品而已，就算被查到了，能有多大責罰？交點錢就行了！”
“這倒是……”
“小姑娘，你記好了，千萬不要買他家的東西，真的不行。”
“謝謝老板娘，我避雷了。”
聊完這個話題，餘熹微順口一問：“但是他們工廠的員工福利應該還不錯吧？我看到有工人出去環球旅行的。”
“是嗎？”老板娘困惑，“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家樓下鄰居在那個工廠上班，天天忙的要死，工資還低，領導也不把工人當人看，這麼長時間，沒聽說有什麼福利啊，更彆提旅行了。”
餘熹微很詫異。
老板娘的說辭跟工廠展現出來的截然相反。
不一會兒，又有客人來，老板娘忙著招呼，餘熹微便跟她說了再見。
她在市場裡閒逛到中午。
四人微信小群裡彈出消息。
李琮：“我這邊入侵了監控係統，三個月前的監控被刪了。你們查的怎樣了？”
餘熹微把她搜集到的信息簡單回複了一下。
衛一南和孫娜娜可能在忙，沒有說話。
餘熹微先回酒店等他們。
到了下午，這兩人終於回來了，帶著一臉驚心動魄。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差點被人發現！”衛一南拍著胸口說。
“怎麼了？”餘熹微和李琮趕緊圍了上去。
“我們兩個想混進工廠裡的，誰知道門衛那麼雞賊，把我倆攔住了，又要看身份證，還要帶進廠裡頭審問！”
餘熹微吃了一驚：“你們沒讓他看到身份證吧？”
畢竟孫娜娜現在在圈子裡小有人氣，很容易就會對上號。
“沒有，”衛一南說，“就差一點點，我們有貴人相助。”
“誰？”
“警察呀！原來其況市的便衣真的悄悄跟著我們呢，看我倆被扣住了，他們就編了個理由把我們帶走了。”
餘熹微鬆了一口氣。
李琮問：“那你們得到什麼線索沒？”
孫娜娜點頭：“還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