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的隔音確實太好了。
付修源很好奇他們到底說了什麼，他站在門口跟金秘書爭執了那麼久，居然一個字都沒聽見。
回程的路上，餘熹微話不多，看起來有些走神。
付修源說的話，她都會回答，但總感覺跟平時不一樣。
看自己的眼神，也比以往更加含情脈脈。
這讓付修源不安極了。
他一再追問：“爺爺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什麼都沒說呀。”
“不可能。”
“真的。”
“連我都不能告訴嗎？”
“真的沒說什麼。”
“餘熹微，你騙我。”
“哎呀，我……”
到紅綠燈，車子停下來。
付修源耷拉著眼睛，看起來懨懨的，不太高興。
餘熹微更心疼了。
現在，這個穿著精致、差兩三厘米就蹦到一米九的大男人，在她眼中，跟路邊搖著尾巴的流浪狗沒什麼區彆。
“付修源。”
“嗯？”
餘熹微突然上前，捧著他的臉，強行掰過來。
然後在他唇上飛快地擦了一口。
“我跟你爺爺說，我喜歡你，不管怎樣，都要跟你在一起，婚約可以解除，但我們還是會在一起。”
付修源眼睛瞪大兩圈。
“你說什麼？”
“我們會在一起。”
“不是，前前前麵。”
“不管怎樣，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再前一麵一句！”
他看起來興奮極了。
餘熹微愣愣地說：“我喜歡你。”
“對，就是這句。”他眼中流轉著光，“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
“我沒說過嗎？”
“嗯。”
餘熹微眨巴著眼睛，回顧了一下。
好像真的，沒說過。
確認戀愛關係的時候，她隻是說“我們在一起吧”。
然後就自然而然地戀愛。
他們兩個都很忙，即便晚飯後的互相陪伴，也大都是付修源處理工作，她看劇本和看書。
每天，幾乎沒有時間說些膩歪的情話。
倒是付修源，在前麵幾次表白的時候，就已經表露過心意了。
付修源消極的情緒一掃而空，仿佛備受鼓舞。
“熹微，你從來沒跟我說過這樣的話，我一直以為，你其實沒那麼喜歡我，和我在一起，隻是不得已的選擇……”
付修源話逐漸變多。
“我很慶幸，覺得自己撿了大便宜，還一直在想，該怎麼在談戀愛的過程中，讓你喜歡上我。”
“不是的，”餘熹微小聲道，“我不會因為不得已而去談戀愛，既然談了，那就是因為喜歡你，不是因為彆的。”
付修源眼睛又亮了幾分：“真的嗎？”
“真的啊！”
“那你再說一聲我聽聽。”
“……”
餘熹微本能地想拒絕。
但她突然想起，付觀傑說付修源從小到大從來不會討要什麼獎勵，省心得像個機器人。
她垂下眸來，舔了舔嘴唇。
“為什麼想再聽一聲？以前應該有不少女人跟你表白吧？”
“豈止女人，男人也有。”付修源倒是坦蕩，“但他們都不是你，表白隻有聽你說，才有表白的意義。”
“那你……以前取得好成績，也會這樣找付老先生要獎勵嗎？”
餘熹微小心看他。
付修源沒覺得這個問題有什麼深意。
“不會，我跟爺爺沒有那麼多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