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了。
這什麼情況？從哪冒出來的帥哥？
他探尋地看看孫娜娜。
孫娜娜也震驚，但她沒有推開楊義，很顯然是認識的。
在男人看不到的背後，餘熹微和付修源豎起大拇指，示意孫娜娜跟著楊義的節奏走。
楊義說：“我知道十萬不是很高，但我會努力工作，讓老板給我漲薪，你平時想買什麼就刷我的卡，別舍不得。”
孫娜娜後知後覺地“哦”了一聲。
男人有些憤怒：“等一下，你這人從哪裡冒出來的？你誰啊？”
“你好，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她男朋友。”
楊義從懷裡掏出名片遞過去。
“總裁特助”四個大字印在上麵，亮瞎他的狗眼。
“你們是不是在演戲啊？”男人狐疑地說，“我怎麼聽介紹人多次確認，小孫是沒有男朋友的。”
“對不起，”楊義搶答，“是我做的不夠好，讓她生氣了，我現在準備把她追回來。”
“你們這個做助理的，工作也不太穩定吧？”男人開始挑刺。
他看著孫娜娜，搖頭歎息：“小孫，以後你就會發現，工資高沒用，不穩定的工作就是不行，成天不著家，而且B市買房太難了，工資高的未必有資格買。”
楊義聽了，隻是淡淡一笑。
“你說得對，這幾年買房確實難，不過我們公司給了我一套房，現在我準備再買一套，全款無壓力，就看娜娜喜歡什麼樣的了。”
男人：“……”
“哦對，還有車子，雖然通常情況下，我開老板的車比較多，但我自己名下有兩輛奔馳，暫時沒有買車的焦慮。”
“這怎麼可能，”男人抱怨，“你肯定都是撒謊——”
話沒說完，他終於看清了楊義手腕上的表。
男人在他們單位的大局長手上也看到過一模一樣的。
他知道這個表價值非常高。
他半張著嘴，久久沒說話。
這頓飯提前結束了，男人自討沒趣，走了。
孫娜娜很快就接到了介紹人的電話。
那人不斷跟她抱怨：“你有男朋友怎麼還來相親呢？你這麼不是折騰人嗎？”
孫娜娜不好意思跟長輩說，是你強迫我來的呀……她隻能道個歉。
但是，她看起來沒有那麼開心。
走出飯店後，發現外麵飄雪花粒了。
她裹好衣服，小臉藏在毛茸茸的圍巾下麵，耷拉著眼睛。
“楊特助，剛才謝謝你幫我反擊。”
“不用謝，我其實……”
“但下次不必如此了，”孫娜娜小聲打斷他的話。
楊義一愣。
“雖然那個人很討厭，但我想堂堂正正地拒絕他，而不是通過和朋友搭夥演戲的方式。”
她向楊義鞠了一躬。
“我先回去了。”
雪粒子落到臉上，跟下冰碴一樣疼，楊義看著她轉身離去的背影，心中忽然湧起無限的勇氣——
有些話，如果現在不說，可能就再也找不到機會說了。
他突然邁開腿，三兩步追了上去，拉住孫娜娜纖細的胳膊。
孫娜娜仰臉看他。
她睫毛上落了雪珠，看起來非常晶瑩。
“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楊義突然問。
“為什麼問這個？”
“你喜歡那個宋經紀人嗎？”
“宋羽？”孫娜娜坦然地說，“我以前是有點喜歡他的，但我發現，我們不是一路人，他對我也沒那個意思，我就不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