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熹微進了《黑雪》劇組,夫妻二人迎來第一次長時間分別。
付修源:惆悵,憂鬱,想老婆。
一旦空閒下來,他就會對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發呆。
這枚戒指其實不算婚戒,是付修源自己決定佩戴的,一方麵暗示已婚身份,另一方麵也在無聲中拒絕其他女人。
餘熹微因為工作需要,沒有公開結婚一事,手上也沒有戴戒指。
付修源越看戒指,越思念她。
尤其是一人躺在寬闊柔軟的大床上時,更加覺得孤寂冷清。
真是奇怪,明明過去的二十多年,自己都是一個人睡覺的。
他跟餘熹微同床共枕也不過一兩個月,怎麼現在就這麼不習慣呢?
付修源躺下來,抱著被子,反複翻看手機裡餘熹微的相片。
看啊看,終於等到餘熹微的消息。
他立刻來了精神,鄭重其事地打開微信。
“我今晚有一場夜戲要拍,你睡覺吧,不要等我收工了,晚安哦。”
付修源剛剛振奮的精神,立刻又失望下去。
他以前從沒覺得明星的工作這麼忙,作為老板,他甚至希望自己的藝人再忙碌一點,這樣公司才能蒸蒸日上。
可餘熹微一旦忙起來,他就悵然若失。
付修源今天也冒出過這樣的念頭:要不減少她的工作量吧?
但這個念頭隻有一瞬,就被他打消了。
餘熹微是獨立的女性,她有權正常工作,如果因為一己私欲乾涉了她的事業,鬨解約鬨離婚都說不定。
付修源長長地歎了口氣。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其他企業都反對辦公室戀情了,這確實太愁人了!
惆悵歸惆悵,付修源還是要做好一個丈夫的本分。
他開始給餘熹微回消息。
“好的,寶貝工作辛苦了,最近天氣還涼,一定要注意添加衣物,不要吃冷飲,儘量喝熱水,遇到什麼事就跟我說,我可以隨時停下工作來傾聽……”
絮絮叨叨,發了一長串,也不知道餘熹微什麼時候能看到。
付修源忽然覺得,他們倆之間的角色好像反了似的。
但這不重要,他樂意。
把手機放到一旁,一會兒後,付修源睡著了。
跌入深不見底的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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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開始做那個莫名連貫的噩夢。
漆黑無比的空間裡,他隱隱有種感覺,今天要迎來夢境的大結局了。
有微弱的光照進黑暗中,付修源聽到了餘熹微的動靜。
她在跑步,很急,近乎於狂奔。
他看到她進了一個電梯,直達樓頂,然後走安全樓梯又往上跑了幾層。
……她這是要去哪?
餘熹微終於停下來,推開厚重的門,來到天台。
天台上有幾個歹徒,正看守著綁在椅子上的沈儒。
餘熹微很焦急,用一個所謂的保險箱密碼,換了沈儒的安全。
付修源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她在這個夢境裡失去了太多了,隻有沈儒一直在他身邊,儘管是假裝的。
但人在無助的時候,總喜歡抓住身邊的救命稻草不是嗎?未曾陷入過絕境的人,沒有資格批評她這種盲目依賴的情緒。
她對沈儒就是這種感情吧。
歹徒放人了。
轉折就在兔起鶻落間——沈儒剛站起來,餘熹微就反被綁了過去,並且,天台上又多出一人。
竟是施然。
沈儒和施然統一戰線,對她進行傷害和羞辱,餘熹微臉上多了幾個鮮紅的五指印。
她被打了。
付修源覺得那幾個巴掌仿佛打在了他臉上,他不光臉上火辣辣的,胃裡也開始絞痛,渾身骨骼好像都要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