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今天傳了一身絲絨禮服,披著真絲的流蘇披肩。
她妝容精致,坐在車裡,抿了一小口紅酒。
身旁,那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仔細一看,正是沈儒。
沈儒往她高腳杯裡又斟了點紅酒。
“今晚我們一定會萬無一失……”
施然斜眼看他,狎昵一笑。
“我們帶了足夠多的人手,想必她那邊也會有所準備……等談判破裂,現場混亂後,就去搶鐲子。”
沈儒點頭:“如果鐲子在她手上,我就去砍了她的手,可如果鐲子不在她手上呢?”
“很簡單,”施然摸了摸他的手背,“綁架她,我相信付修源一定會用鐲子來換她。”
“那孩子呢?”
施然輕蔑一笑:“隨意,要死要活都無所謂,孩子她爸的藥我都拿到了,也沒什麼用了。”
“好的。”
沈儒看她一眼,不再多言。
施然為了達成目的,一向不擇手段。
幾年前,她意外結識外逃的科學家達爾頓,就一門心思想拿到他研發的藥物。
可達爾頓是個科研瘋子,對什麼都不感興趣,金錢、地位都無法撼動他。
施然隻能采用最古老的的“美人計”,她用儘手段勾引、誘惑達爾頓,還為他生了一個女兒。
達爾頓從始至終直將她視為玩物,可那個女兒讓他動了惻隱之心。
一生對人類沒有興趣的科學家,突然感受到了血脈牽連的親情。
施然借此翻身,將其囚禁,以女兒為要挾,讓他繼續為自己研發藥物。
但偶爾,施然也會獎勵他。
比如,前不久,施然給他放風,帶久未遇人的達爾頓去KTV裡“消費”。
隻不過那天沈儒去追尾餘熹微了,沒有跟著一起。
想來,施然也不會讓他跟著。
畢竟,他倆現在也有了不正當的男女關係,還是掩人耳目的好。
沈儒垂下眼睛,活動手腕。
一想起餘熹微,他心裡就跟插了根小刺似的,恨卻無法拔除。
是她害得自己淪落至此,沈家雖然撈他出來,卻再也不肯認他了,家族未來的利益,與他再也不相關。
他恨她恨得牙癢。
可是,一看到她如今光鮮美麗的模樣,他又心癢。
那是曾屬於過他的美人……隻可惜,他還沒有品嘗過味道。
餘熹微定然比施然這種老女人美味多了,她身上時有清香,皮膚像緞子一樣,人間尤物。
他想嘗一次,然後把她殺了,讓任何人都無法再品嘗到她。
可餘熹微已經結婚了,一想到付修源得到他所不能得,沈儒就恨。
其實他已經厭煩伺候施然了,在他心裡,這種將近四十歲的女人,當然比不上水嫩嫩的小姑娘。
每一次,他都強忍著厭倦,假裝出賣力的樣子。
倘若是餘熹微,肯定不用裝……
沈儒腦子裡儘是些有色廢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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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劇場。
施然把自己帶的人安排蟄伏在周圍,然後帶著沈儒和幾個保鏢,走了進去。
劇場裡黑漆漆一片,幾乎看不清腳下的路。
“燈呢?把燈打開!”沈儒摩挲著去開燈,卻發現按了開關也無濟於事。
“餘熹微在搞什麼鬼?”他嘀咕。
施然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她更自信,無論餘熹微搞什麼幺蛾子,她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