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萬裡停藥後,身體逐漸恢複。
他對餘熹微總是很熱情,很偏愛,不知道是內心愧疚,還是出於對楊晴光的懷戀。
但是餘熹微隻會客氣地叫他一聲“父親”,從不開口叫“爸爸”。
有一天,餘萬裡弄來一個保險箱,準備把餘熹微的虹膜設置為最後一道密碼。
餘熹微心想,終於還是來了!
施然前一世為了開這個保險箱不惜把她弄死!
她好奇地問餘萬裡:“保險箱裡您到底要放什麼?”
餘萬裡“唰”一下拉開抽屜:“喏,放這些。”
發黃的奶嘴、長命鎖、出生證明等等。
餘熹微:“這是……?”
餘萬裡笑得開心:“這是你小時候的東西啊!”
???
餘熹微:“保險箱裡就放這些?”
“對啊!”
“等等,那可是保險箱啊,就這?”
“我覺得它們是寶貝,我套幾個保險箱都可以。”
餘熹微:“……”
可以,這就是有錢人的思維。
前一世施然最後費儘力氣打開了保險箱,不知道露出了怎樣的表情。
事實上,那枚鐲子才是關聯著“餘潮生”股份的關鍵物品。
老一代寫下過合約,白紙黑字。
餘熹微不費一兵一卒,順理成章地成為“餘潮生”的股東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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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研一新生餘熹微喜提開學。
重新回到校園當學子,餘熹微心情無法言喻。
儘管電影大學有很多明星學子,但餘熹微仍然是最受矚目的那個。
她才二十三歲,卻已經是明星、創城老板娘、“餘潮生”股東。
這些紛雜的身份加在她身上,但餘熹微沒有忘記自己究竟是誰。
她按時去報道,認真地跟每一個同學、老師打招呼。
關於她的傳言不攻自破,電影大學的人都在社交媒體上說,餘熹微相當和善。
開始學習生活後,餘熹微的工作就相對減少。
她現在完全靠公司分紅來維持收入,必要的時候,少拍點戲、少上點節目影響也不大。
人們管這叫“充電”。
所幸,她還有囤積的待播作品。
入冬後,《黑雪》通過審查,開始上映。
餘熹微爆發式的表演,感染力極強,受到了一致好評。電影大學的表演係甚至播放電影片段,讓學生們學習。
《黑雪》送到國外電影節參加比賽,國外開始有人認識餘熹微了。
還有很多國內電影獎項,《黑雪》都提名或者入圍。
頒獎典禮那天,餘熹微還在學校。
她下了課就連忙趕去機場,緊趕慢趕,最終還是晚了一點。
預定她的紅毯順序一直後延,她變成了最後一個。
記者媒體們在寒風中等得瑟瑟發抖,終於等來了她。
有記者打趣:“餘熹微,你怎麼遲到了?”
餘熹微說:“老師拖堂了唄!”
“謔,餘熹微你在抱怨老師嗎?”
“不敢不敢,”餘熹微趕緊衝著鏡頭合掌求饒,“我最喜歡上我們導師的課了!”
沒一會兒,#電影大學碩導拖堂#、#餘熹微像極了卑微的我#幾個詞條都上了熱搜。
典禮開始後,逐一宣布獲獎名單。
《黑雪》囊括了最佳導演、最佳劇情等多個大獎。
餘熹微心想涼了,恐怕最佳女主角要跟她say goodby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