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玲縮了縮有些微涼的脖子:“有多少人住過了又走了啊?”大家都說?那麼究竟有多少人住過這裡。
“不多,可都說看到鬼。”前麵的黑夜女子除了可以看見她那兩片紅豔的薄唇在動之後,其他地方都如雕塑般一動不動,“不過花若玲,我不害怕鬼!”
她不害怕鬼?花若玲驚詫地問道:“這裡真的有鬼嗎?”
花若玲的聲音和樓道裡傳來的聲音重疊在一起,那是如唱著歌般的聲音:“來了又去了,去了又來了,既然要來又乾嘛走呢?走了又乾嘛還有來的呢……”
這聲音低沉蒼老帶著沙啞的音色用一種難聽的曲調哼出來,聽得人耳朵極不舒服。那聲音來得突然低沉,可是卻好像瞬間掩蓋了花若玲的那句驚恐的問話。
花若玲飛快地回轉頭,看見的是一個年紀不淺的老婆婆。她佝僂著的背脊將身上那身青衫弄得褶皺扭曲。她低著頭像在尋找什麼,慢慢地挪移著腳下笨拙的步子。手裡拿著的棍子在木質的地板上敲敲打打,發出一聲一聲沉悶的聲響,掩蓋住她嘴裡還在念念叨叨著的小聲話語。
因為她佝僂著背,所以看花若玲的時候她是高高斜起自己的腦袋。那樣子很古怪,她站在樓道中央,光線最黯淡處。她臉上的表情,花若玲根本看不清,也被她看得渾身不舒服。轉過頭想向身後的女子打聽一下她的事情。
“那位婆婆她……”花若玲的話一下僵住了,她眼前根本沒有人。那個穿黑色長裙的女子不見了,她先前站著的房門此刻也沉沉地掩上了。沒有聽見一丁點的聲音,她就回房了。隻是轉過頭看了那青衫婆婆一眼,她就已經回到屋裡關上房門了。
那感覺就像她沒有出現在自己麵前過,那扇門也不曾打開過。
花若玲驚訝地再度回頭去看那身穿青衫的婆婆,身後也是無一人。
她也不見了?!
如果說黑衣女子悄無聲息地就迅速離開了,花若玲還可以接受。可是這年邁的婆婆,以腳下那麼緩慢的步子她怎麼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就無聲無息地離開呢?像她來的時候那麼古怪!
就連她手裡木棍敲敲打打的聲音是何時停歇的,花若玲也不知道。就那麼極不自然地就離開了?
整個樓道現在隻有花若玲一個人站在那裡,花若玲感覺手指被提著的袋子扯得又痛又麻。“喵嗚!”一隻貓從屋裡跳出來,落在花若玲的腳上。驚得她險些抖落了手裡拎著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