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玲,你怎麼能讓一隻貓跟你睡在一起呢?你知不知道貓身上的細菌有多少?它昨天還把你的手指抓傷……”花若玲是在媽媽喋喋不休地數落聲中醒過來的。
一看時間不算太遲,但是為了躲避媽媽嘮嘮叨叨,她還是很快打理好自己。就準備去學校,臨走時不忘對媽媽說:“媽媽,記得喂咪咪,不要餓死它啊!”
“媽媽就不喂它,餓死它……”媽媽還是繼續在屋裡數落咪咪的壞處,但是花若玲知道媽媽是口硬心軟,是不忍心餓死咪咪的。
“花若玲。”花若玲剛一出門就被叫住,是小雅。
“是要去學校嗎?晚上回不回?”小雅的聲音還是那麼輕。
“……是,我晚上還是會回來。你……有什麼事嗎”小雅還是那副裝扮,花若玲突然想到昨晚在牆壁上自己以外的那個影子。心裡不由得緊繃繃的。
“也沒什麼特彆的事,就是想告訴你一聲五樓的燈一直是壞著的,那姓侯的是個好色之徒。你如果晚上回來,最好叫你男朋友送你回來,這樣安全點。”
“哦,好。”花若玲撓撓腦袋,“不過我……”我沒男朋友啊!花若玲的要說的話被身後傳來的聲音阻擋了。
“是誰又把這地上潑那麼多黑狗血啊?如果怕鬼就搬走好了,彆住……”身後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花若玲一看,原來是青衫婆婆。她還是那件青衫,所以花若玲對她的稱呼真可謂得當。她正拿著濕濕的拖把往地上一大灘黑乎乎的東西上蹭。
因為佝僂著背脊,拖把長長的腰身有一小半是搭在她肩頭的。笨拙的動作支配著拖把,感覺像是拖把在支配她。還有種感覺她那個人仿佛都是被拖把從地上拉扯出來的一樣。
她的旁邊有一個盛有水的小桶,供拖掃地麵用的。花若玲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來的,仿佛每次聽見她聲音時她早已安定了動作。花若玲還是沒能從小雅那裡打聽到青衫婆婆的一點點事情,因為小雅基本上又是在青衫婆婆出現的同時回房躲起來的。
小雅好像除了花若玲以外,對其他人都是“避而遠之”的。用這個詞形容好像不合適,可是花若玲卻隻覺得這個詞比較合適用在小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