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那賊不是受傷了嗎?那他走到哪裡哪裡就會有血漬啊,還有這屋裡弄成這樣……”候正誇張地指了下花若玲的房間,“那賊的同夥自然是留下來為賊清理痕跡啊!這也說明了花若玲妹子家的廚房為什麼會弄得那麼亂!肯定就是那賊在掃清血跡的時候弄的啊!那賊說不定還弄濕了褲子了呢!”
候正看著趙警官濕了的褲腿笑得露出了兩顆牙齒。趙警官看著他的眼睛越來越小,最後“啊”了聲說:“是啊!我想也是這樣的!我進屋的時候那賊跑得不及時,還忘了關水龍頭,我去關,還濺濕了我的褲子呢!”你要那麼說,我就順水推舟,隻要花若玲不拆穿我,我就不可能淪為賊!
趙警官衝花若玲嘿嘿笑著,花若玲似笑非笑地轉過頭,不知道為什麼趙警官總覺得花若玲還是相信自己的,她是不會拆穿自己的!
候正自然看見了趙警官衝花若玲笑,他就當是趙警官使眼色給花若玲讓花若玲代為瞞騙他在花若玲開門之前就在花若玲家裡的!沒想到花若玲居然也沒吭聲,候正覺得自己胸口中怒火在燒!
“我記得趙先生說之前並沒有看見賊啊?為什麼突然又說有賊,賊還忘記關水龍頭,讓您濕了褲子呢?”候正咄咄逼人。
“我是說沒見過賊啊!我也確實沒見過賊啊!賊一直都是你說有的,我是根據你說的話推測出來為什麼花若玲家的水龍頭沒關的呀!”趙警官一臉淡然。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說你的褲子是怎麼濕的!”候正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非得說出趙警官的出現不尋常!
“都沒人問,我怎麼說啊?我自認為那麼小的事情,沒必要見人就說的!”趙警官摸摸鼻子,候正啞然,找不到什麼細節控訴趙警官了。趙警官心裡暗自慶幸:如果不是他小時候總和一些三姑六婆在一起,鬥嘴鬥慣了,恐怕今天還得輸給這個變態仇人,讓他把自己說成是賊了呢!
侯正這個人最聰明的應該是知道討不到好處了,就馬上轉移目標。根本不再看趙警官,直接竄到花若玲麵前去:“花若玲妹子,你放心,我回頭再叫清潔公司的人來一趟,一定幫你把房間和廚房都打掃得一隻蒼蠅也看不到!”
花若玲被嚇了一跳:“不用了,這事情我自己會處理的!”花若玲說完便走進屋子,屏住呼吸在櫃子裡翻了翻,找到兩件自己的衣裳。還是聞到了她最不想聞到的血腥味於是很快便又出了房間。
趙警官和侯正都才進去,侯正看著花若玲出來了,也跟著出來,留下趙警官一個人在房間內。空氣中除了血腥味外還漂浮著一種若有若無的氣息,趙警官仔細辨彆著,卻還是因為房內太混亂而無法仔細辨出。
不知不覺地他蹲下身去,腳下是一團凝固了的黑色血,這血確實是被人潑上去的!是幾個小時潑上去的!可以斷定是出於人為!誰會那麼無聊呢?是不是那個變態房東的兒子啊?
趙警官起身在雜亂的房內踱著步子,身為警察他不會放過一個細節的!屋內四散開的都是花若玲的衣服,那人是要找什麼東西呢?趙警官走到衣櫥旁,衣櫥內空蕩蕩的,所有的衣服基本上都被人扔了出來,僅有的兩件也被花若玲剛才拿走了!
衣櫥已經很有些年代了,上麵有些花紋已經被磨平,甚至木頭還出現了裂縫,發出木屑的濕味。那變態房東的兒子不是聲稱自己很有錢嗎?為什麼不讓租客所租到的房間一桌一椅都是新的呢?趙警官嘴角劃過一絲諷刺的笑意。
花若玲覺得胃更加不舒服,很想呼吸很想透氣,跑到客廳的窗戶旁,將窗戶全部打開,頓時有一陣陣涼爽的空氣吹進來,但花若玲卻還是總覺得不夠,總覺得心裡堵著什麼東西,不軟不硬的。
“花若玲妹子!”侯正從後麵追過來,花若玲並沒有轉過去看他,也不吱聲,侯正卻還是不停地說,“花若玲妹子!你是不是要去醫院啊?不如我送你去吧!我前些天剛買了輛車呢!現在都還沒載過誰,我第一個載你好不好?我也想去看看何叔叔,何叔叔是住在我家裡才出事的,我們像一家人一樣,我不去看看他心裡覺得不舒服!花若玲妹子,你是不是現在就去啊?那我去開車啊!花若玲妹子,你怎麼不說話啊?花若玲妹子……”
侯正和蒼蠅一樣不斷地在花若玲耳朵邊說話,讓花若玲覺得自己不僅是呼吸困難,聽力也快出問題了。花若玲把抱在懷裡的衣服用來捂在兩耳旁,然後低垂著腦袋衝進衛生間。
她不想和侯正說話!她心裡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不要和侯正說話!不要和侯正說話……假裝看不見他……假裝看不見他……
花若玲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她進來房間以後,便又個很激烈的聲音在耳旁叮囑著她,很奇怪很奇怪,很可怕很可怕……這就是那象征著命令一樣的聲音給花若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