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言投來利劍般的寒光,花若玲渾身一顫,慌張地左右張望著,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希望著有個出口出現在自己眼前。可是花若玲半天也沒看到哪裡可以供她逃生,卻是突然感覺陳諾言已到了自己身後!
“花若玲,你怎麼可以那麼狠心?花若玲你怎麼可以對我那麼狠心?怎麼可以?為什麼啊?”陳諾言衝著花若玲咆哮著。
花若玲還未來得及回頭,突然就感覺自己的衣領被一隻帶著黏黏濕味的手緊緊抓住!那些又黏又潮濕的,難道是陳諾言的血嗎?
花若玲本能地求證著,剛回頭就看到了她心中的答案,而陳諾言已經將她推到門上,在推的過程中,他並沒有放開花若玲的衣領,所以花若玲隻聽見自己衣服破裂的聲音。
震驚地看去,她的衣領已被陳諾言扯下,露出一條長而白皙的脖子。衣領從他沾滿血的手中拋開,然後他滿臉是血的臉朝著花若玲逼過來!
“不要啊!”花若玲大叫著,用手去推陳諾言,卻被陳諾言用力扼住,生疼的感覺讓她有骨骼破裂的危機。
陳諾言的臉繼續逼過來,花若玲幾乎可以聞到他臉上的血腥味了!這是一種折磨,間接性謀殺!花若玲眼中不自覺地閃著淚花,她現在很想哭,她寧願被門外的那些黑布條掐死,也不想自己會死在陳諾言手中。
“不可以!”花若玲大叫一聲後,撕開身後門上的符紙,撞開門進了自己的房間。慌張下,她還沒來得及關門,陳諾言已然闖了進來。以為可以擺脫噩夢,可是為什麼隻是暫時的!
“花若玲,你是逃不了的!嘿嘿嘿……你將我傷成這樣,你怎麼也得彌補我一下啊!是不是?哈哈哈……”陳諾言將花若玲扔起來,摔在了床上,然後迫不及待地撲上去。花若玲左右閃躲著,拚命掙紮著!拿到什麼都仍向陳諾言,陳諾言嘴裡依然發著放蕩的笑聲。
花若玲真是有想死的心了!如果真的挽救不了自己生機,那麼我死了算了!可是……可是死……怎麼死啊?
陳諾言將花若玲壓在身下,花若玲繼續負隅頑抗著,一顆淚水滑落了下來,她現在隻想死!眼前卻突然白茫茫的一片閃過,然後花若玲看見了小爭和優優!
小爭將優優壓住,用力地吻著她的唇,優優突然“哇”地哭了起來,優優的淚水好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優優很用力地推開小爭,自己爬起來跑了:“小爭,怎麼可以這樣……嗚嗚……”
“我……”小爭感覺優優最後走之前的話簡直是讓他心碎,他傷害了優優,他怎麼可以不顧優優的感受呢!“優優,對不起……”小爭匆忙爬起來,順著優優跑去的方向追著跑,邊跑邊喊著。
這麼大了,他從來沒有見到優優哭得像現在這麼傷心,優優她還在小……他不該……不該……
任小爭怎麼也沒有想到,他那天沒有追到優優了,居然讓這麼距離成為了永遠,以後再也沒有了優優這個朋友。
最後見優優的一麵是……
看到了,看到了!花若玲這次看到了!
小爭最後還是找到了優優,那是在他們常去的河邊,小爭找了很多次,但是都沒有找到,卻還是會再去找的河邊!優優正安靜地坐在那裡,好像在傾聽什麼,似乎又在等待著什麼!
“優優,我就知道你隻是生我的氣,然後躲起來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小爭興奮到了極點,衝到優優身後,伸手去拍優優的肩膀。
等待著優優的轉身,可是……看到的場景突然演變成了優優的睜大眼睛躺在地上,白色裙子破碎不堪,好像被野狗咬過了一樣。
“優優……”小爭的下巴脫臼了一般,好半天才跪在地上去看優優,“優優,你怎麼啦?”小爭推著優優的胳膊,優優的胳膊發出了噬骨的寒冷,小爭頓時渾身顫抖著。他伸手摸優優的胳膊,臉,和身體……全是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小爭抱著優優嚎啕大哭起來……
“優優死了?優優死了!”花若玲大叫起來,嚇得正在得意親吻花若玲的陳諾言渾身狂烈地顫抖著。他推開花若玲,滿臉惶恐,指著花若玲大叫著,“你說什麼?”
花若玲痛苦地抱著腦袋,大聲喊叫著:“優優死了!優優被小爭害死了!”花若玲似乎在代替優優說話,滿臉淚水!
突然屋內白光一現,似乎被花若玲的聲音召喚了而來!陳諾言整個人都被拋出了老遠,花若玲驚愕地抱著自己。吃驚地看著被摔出老遠的陳諾言,爬起來竟然變成了……變成了……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