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家住在哪裡?
花若玲剛想開口,她都已經走遠了。手裡握著那條冷冷的手鏈也轉身很快往家裡跑去。
花若玲一口氣跑上五樓,門是虛掩著的,裡麵傳來花若玲爸爸和媽媽對話的聲音。花若玲剛奇怪地推開門的一角後,身體頓時僵住了。
“你不記得馨兒八歲那年的事情啦?”是媽媽的聲音,“我和你趕到的時候,馨兒昏倒在地上,而那個坐在輪椅上的老太太已經死了,而且是被蛇咬死的……”
寧芳的聲音越來越激動,花磊有些不耐煩地打斷到:“那時小區前麵有那麼一長排的草坪,那老太太又愛天天坐在那裡,從草裡鑽出條蛇來也是正常的啊!”
寧芳沒有理會丈夫話裡的無奈,還在更加激動地說:“如果是那樣,那老太太的雙手又沒有事情,一個好好的活人怎麼可能等蛇爬到額頭再咬死自己呢……”
“彆說了你……”花磊聲音裡透露著越來越多的煩悶和厭惡。
寧芳像是聽不到丈夫的話一樣,還在自顧自地說著“當時我們家馨兒送去醫院的時候,不是就發現她身上有條蛇……”
“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要馨兒死啊……”花磊突然從沙發上蹭起來,衝著妻子大吼道。花若玲感覺心裡有朵雲,摸不著邊際。有東西突然砸在自己腳上,有點疼。
靜悄悄的屋內因為這一點小小的響動而變得詫異敏感,門一下被拉開。花若玲慢慢地抬起頭來看到的是爸爸驚愕的表情。
“花若玲,你……”回頭看了一眼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妻子,花磊心裡很是不安。這是他兩夫妻當初決定一輩子不說的事情,現在卻……
“爸爸!”花若玲甜甜地叫了一聲,很快蹲下身抱起剛才跑出來趴在自己腳上的咪咪,“爸爸,咪咪真是越來越乖了,耳朵靈得不得了。我還在老遠,它就知道開門迎接我呢!”
花若玲嬉笑著抱起咪咪,輕快地走進屋裡:“媽媽做好飯沒?我肚子都餓了!”
還愣在原地的寧芳,趕緊緩和僵硬的麵容:“快了……花若玲……”
寧芳還在欲言又止,花若玲抱著咪咪邊走邊說:“媽媽,我先把咪咪抱進屋裡,再出來吃飯!”
門很快關在自己身後,花若玲倚著門慢慢滑到地麵,將頭埋在膝間,抽搐著低聲哭泣。
怎麼會這樣?
事情怎麼會是這樣?
站在門口聽爸媽說話的時候,花若玲突然想起了一個很小的片段。那年那天自己慢慢地靠近奶奶,奶奶一直微笑著,就在花若玲快要靠近的時候,她額頭的那條蛇出來跑出來,向著花若玲額頭的地方飛過來……
現在感覺自己的額頭好痛好痛,耳旁響起一句蒼老卻安詳到極致的話:“有點疼,有點疼了……”
那是一條銀色手鏈,上麵掛著幾個鈴鐺!這是……花若玲想起來了,之前有個叫玲玲的女孩送給她的!說隻要戴上這個東西,就不會被侯正騷擾。之前侯正也出現過懼怕這東西的情況!花若玲恍然大悟之餘滿心皆是歡喜!
突然有急促地腳步聲傳來,花若玲警惕地看去,原來是侯正!他滿臉不懷好意的笑容,他想靠近花若玲,卻突然嚇得後退,指著花若玲手中的東西驚怕地叫著:“扔掉它!花若玲妹子,快扔掉它……”
“你怕它……”花若玲將銀色手鏈朝前一伸,侯正嚇得連連後退,反應更加強烈,“花若玲妹子,你快扔了它……扔了它,我們再說話……”
“不!”花若玲得意地笑了笑,“你怕它!我為什麼還要扔了它?花若玲又不是傻子,這個東西,現在就是她的護身符了!她就是死也不會扔掉的!
“不是啊!花若玲妹子……你難道不想和我……”侯正懼怕著銀色手鏈,卻不肯就那麼扔下花若玲走了。
“不想!”花若玲冷聲道,“我從來都不喜歡你!你不要自作多情了!一想到可能跟你這種人在一起,我就寧願死掉!”花若玲從沒討厭一個人到憎恨的地步,侯正真是特彆,花若玲現在在正式為他破例!
“花若玲妹子,你哪能那麼說呢?你要知道我們的事情差一點就成了……”侯正舔著唇說。是差一點,差一點他就能和花若玲妹子在一起了!
“呸!”花若玲怎麼看侯正怎麼猥瑣,“你變態!你做夢!”
當侯正被逼退到窗口時,一聲沉悶的聲音猛然襲來,有人破門而入!速度快如風,花若玲根本看不清來人的樣子,侯正就那麼背他帶走了!不過可恨的是,臨走時他毀掉了花若玲手中的那條銀色手鏈!但可喜的是……他沒有傷害花若玲!
這是為什麼?那條手鏈很重要?還是自己真的不太重要?花若玲搞不懂!